看到我醒来了,妈妈毫不顾忌地抱着我大哭起来了。
这时,孙医生看着我养母和其他的哥哥姐姐们,无奈地笑了一下,然后,拍打着我妈妈的肩膀说:“哎哎哎,哎哎哎,我还没有检查结束呢,没有死,就别哭啦,哈哈哈。”
妈妈这才觉得失态了,急忙笑着流着眼泪擦着眼泪,拼命地点着头。
但大哥和二哥还站在诊室外面,敲着盆,挺着肚子,仰着头,大叫着呢:“不死,死啦,不死,死啦!”
妈妈生气了,对武喜几个哥哥说:“武喜,你们几个,把他们两个给我打跑,恶心死人了!”
武喜哥哥他们偷笑了一下,装作严肃和悲伤的样子,直接走到大哥和二哥跟前,一把抢走了他们手中的盆,直接扔出去了很远,并恶狠狠地指着大哥的鼻子,什么也没有说,就转身回到了病房里了。
孙医生叫着我:“不死,不死,能听见我说话吗,听见就说听见,不愿意说,就点头啊,能听见吗,不死!”
我烦透了,再者头痛,根本就不想说话,我点点头。
然后,我按照孙医生的指示,伸屈一下左右胳膊和左右腿,再活动一下手腕和攥一下拳头,他确认我这些部位不疼后,就笑着对我养母说:“没事儿,就是摔晕了,再者,没有出现呕吐的情况,也不会摔伤脑子,没事了,回去吧。”
我养母激动地笑着哭了,当她想抱着我发泄地哭一下时,我妈妈突然抱着我再次大哭起来了,养母有点尴尬了,养父微笑着擦一下自己眼角的泪水和额头的汗水,轻轻地拽拽养母和其他的哥哥姐姐,就悄悄地退出病房,快速地走出医院了。
在医院的大门口的外面的,大哥和二哥还蹲在树荫下,满头汗水地往里面伸着头看着呢,武喜哥哥走到他的身边,还故意抬了一下手,做了一个虚拟的打的动作,大哥条件反应地挡了一下,忠喜哥哥则狠狠地踢了他们身边的水盆,一下就踢出去很远,文喜哥哥又追上去几步,给踢出去更远,他们才笑着指点着大哥和二哥,就笑眯眯地回家了。
路上遇到了,拄着双拐使劲儿地想走快,却怎么也走不快的我爸爸,“喜子,喜子,喜子,不死,咋样啊,咋样啊,······”爸爸带着哭腔,眼里夹着泪水急切问到。
“滚,自己看去!”我养父非常厌烦地看了我爸爸一眼,也没有停,直接走着说。
看着我养父渐渐走远的身影,我爸爸扭头对他说:“唉,唉,喜子,喜子,唉,真是的,啥玩意儿啊,你养的再大,也是我的种啊,真是的,还真把自己当亲爹了,啥玩意儿啊!”爸爸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挪着。
在爸爸快要走到乡医院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敲打着水盆,叫喊着的大哥和二哥他们了,“不死,活啦,不死,活啦,不死,没死,不死,没死······”
妈妈把我紧紧地抱在怀中,我趴在她的肩上,我太晕了,头也疼,全身也疼,不想动,也不想说话,随便谁怎么着吧。
妈妈笑眯眯地抱着我,专门走到大街上,向每个熟人打着招呼:
“啊,没事儿,小孩调皮,从墙头摔了一下,哈哈哈,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