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难道阿远要留在这里,当插班生了。”李灵龙停下忙碌的手,突然来了兴趣。
“也不算……大多是给小孩买的。”谢晓春也没有多做解释,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那个火锅要先炒料吗?”
“那个我来吧,火锅还是我在行……我还以为是买的是高中教辅呢。”
李灵龙没有在意,昨天才提醒了谢之遥,只要那四个小鬼头不去偷听,谢之远的糗事可能就不会暴露。
“……”
其余4人,都在油菜花田里,热火朝天的做着采花的雅事。或活泼、或大惊小怪、或安静,或……偷懒。
“胡老师,你别偷懒了。我们的竹筐都要装满了,你还没过半呢!”娜娜眼尖,一下就发现了坐在田埂上磨洋工的胡有鱼。
“知道了,知道了。”胡有鱼随口敷衍,右手一伸想去采田埂上的油菜花。
没想到蜜蜂和他盯上了同一朵,尾指和蜜蜂的尾针,狭路相逢。
“啊!”
“怎么了?”
众人都停下了动作,眼光看向声音的传来的地方。
胡有鱼欲哭无泪,举起自己右手的尾指。
只见尾指上面,孤零零的留着一根蜜蜂的尾针!
“我想采田埂上的油菜花,结果和蜜蜂大哥想一起去了。”
“我想要它也想要,不过它脾气暴躁,也不跟我商量,直接把手给我叮了呀……”胡有鱼说到这儿,眼角已经出现一滴可疑的闪光。
李灵龙收回目光,继续忙碌,还有精力扯闲篇,问题不大!
“刚老李才叫你们注意,这才几分钟啊!是马蜂吗?”谢晓春拍拍围裙快步上前。
“咯。”胡有鱼支着手指给她看。
谢晓春打量了一下,放松道:“嗨,就是普通的蜜蜂。”
“没事,它比你还惨呢。叮了你,它的尾针没了,它也就死了。”
“它是死得其所了,可是我怎么办啊,我可是手艺人,靠这个吃饭啊……”
“哎哟,还大男人呢,鼻涕都要流出来了。你躲一边哭去啊,真不害臊。”谢晓春白了他一眼,转身走进天幕。
“古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这可是十指连心啊,留点鼻涕怎么了?”胡有鱼在她背后嘟嘟囔囔的。
谢晓春在一大堆东西中,找出一个医疗箱,从里面掏出碘伏和棉签,走到田坎边丢给他。
“自己消毒。”
“哦。”
胡有鱼拿着碘伏好一通打量,在想手不方便的情况下,该往何处着力,才能把盖子打开。
看胡有鱼一副失了智的样子,谢晓春摇了摇头,这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你还在等什么呢?”
“我,我等什么?”胡有鱼头脑迷糊,重复问道。
“我说,尾针里有毒。你还在等什么?”
“有毒!?麻了麻了,完了,我的手指没有知觉了。”胡有鱼把尾指放在面前,上面被蛰的地方已经局部红肿。
谢晓春实在看不下去了,闭上眼睛长出了一口气。
他是人,不是狗,不能骂他,要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