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就听你的。”明月看向顾衍,眼中露出关切,“你……你一定要小心。”
“放心吧。我背着这把剑,心中有牵挂,我就不会轻易冒险。”顾衍又无耻的撩。
明月脸蛋微红,低下头,似在娇羞。
炉灶的火光映在她脸上,别有一番风情。
两人围炉夜话,又细细的商量了一些细节,眼见夜深,明月这才离去。
翌日清晨,顾衍早早起床,洗漱过后,发现厨房竟然放着十几张烙饼。
这次的饼没烙成黑的,看起来似乎有进步。
收拾妥当,顾衍来到县衙。
只等了一会儿,独孤荧就出门了。
依旧是红斗篷,戴上兜帽更显得脸小。
独孤荧坐上马车,她的亲信和马县令等人全都出城相送。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南城,很快便来到虎头山下。
马车再难前行,独孤荧下了马车。
“我离开这几日,马国行你要日日开衙,不准懈怠。胡六万和邢捕头监督,若是有欺压百姓之事,我绝不轻饶。”独孤荧看都没看马国行,只是抬头看着前方的虎头山。
“是!”马国行、胡六万和邢捕头立即恭敬称是。
独孤荧对着空山看了一会儿,然后迈步上山。
顾衍连忙跟上,三位侍卫则一人在冲到独孤荧前面百尺处,一人落后十几步,还有一人跟在独孤荧身边。
独孤荧来谷水城时带来十几个人,其中后天高手有三人。
今天只带了一位后天境高手,就是跟在她旁边的那人。
这人名叫云际中,年约四五十岁,看起来十分憨厚老实。
另外两名侍卫都是内劲境,皆是带刀,看脚步似乎也擅长轻功。
独孤荧进了山就没再东张西望,只是默默的走路。
她的脚有些小,步子也小,两手拢在斗篷里,从没拿出来过。
山路崎岖,又有积雪,但她走的非常稳。
走了好一会儿,独孤荧停了下来,前面几步远的地方有一团黑乎乎的地方,是火烧的痕迹。
“那人就是在这里被烧的?”独孤荧问。
“正是。”顾衍点头。
独孤荧不再多问,踩上那片火烧的痕迹,径直往深处走。
顾衍默默绕开,倒是护卫云际中也小心的绕开。
沿着小道往西南方向走,越往里走越荒无人烟。走到下午时分,已没有小路了,脚下都是积雪和枯枝。
一直走到傍晚时分,独孤荧才停了下来。
从上午到现在,她没喝一口水,没吃一口饭,步履轻盈,宛如平常。
荒山野岭中,枯木残叶,夕阳西陲,天地一片苍凉。
远山深处不时传来几声猿啸哀鸣。
独孤荧披着红斗篷,头戴兜帽,色彩鲜艳,宛如一团火焰。
“好河山,好风景。”
独孤荧面上露出笑容,“你带来的饼让我尝尝。”
她没看任何人,只是仰头看着天,但顾衍知道,她是在对自己说话。
顾衍掏出饼,心说你也尝尝你妹妹的破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