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内力充盈,多歇息几日就好了。”
明月给出判断,又问:“你到底干嘛去了?”
“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时不时就虚。至于什么吉祥巷,我顾衍这辈子最重清白,是万万不会去那种地方的。”顾衍连哄带骗。
明月歪着头想了想,只能信了,反正她是没看出顾衍气血两虚的原因。
“有点渴……”顾衍又看向明月。
明月咬咬下唇,倒了杯热水,亲自来喂。
顾衍喝了水,感觉好了一点,头不那么痛了,精神也恢复少许。
“你藏去哪里了?”顾衍问。
“不告诉你。”明月洋洋得意,“你绝对绝对想不到的地方!”
这话一说,顾衍就猜出来了,八成藏在潘巧巧家。
她也就这点出息了。
“你越来越稳健,越来越聪慧,我猜不出来……”
顾衍叹息一声,又满含深情的说道:“你昨天是不是把你舅舅的剑带回来了?”
“嗯,那本就是我的。”明月认真点头。
“那另一把剑能不能给我?”顾衍看向明月手中的剑,认出那是自己给她打的镔铁剑。
简化的青禾剑需要负剑而行,顾衍懒得再去打一把新的,干脆忽悠明月的。
“你要我的剑干嘛?虽然这把不太趁手,但我的战绩都是这把剑打出来的!”明月赶紧把剑抱怀里,“对于剑客来说,剑就是生命,这是师父跟我说的。”
“好吧。”顾衍幽幽叹息,似有百般惆怅,“我本想着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所以想把你的剑时时带在身边,这样就像你从未离开过,我们依旧并肩杀敌。”
明月哪听过这种骚话,当即就感动的眼红了,揉揉眼睛,说道:“我暂时还不会回京,我是担心给你惹来麻烦,等以后还有机会再见的。”
说着话,把手中长剑放到床上,认真的说:“这把剑送给你了。”
“真好,我看到这柄剑,就能想起你了。”顾衍扯。
“你……那你也给我留一个纪念的东西吧。”明月忽然小声开口,略显婴儿肥的脸上红红的。
不是吧?你来真的?顾衍诧异的看了眼明月,当即摇头,说道:“我不敢奢想。你……以后若是吃包子的时候,能想起我,我就满足了。”
明月闻言,略有感伤的点头,似乎真的想吃包子了。
“那个……我觉得特别冷,被窝里特别冷。”
顾衍趁热打铁,疯狂暗示,“怎么暖也暖不热。”
“暖不热吗?你太虚了,内力运转不灵。”明月伸手进被窝,摸了摸顾衍的肩膀,然后微微笑道:“我有办法!肯定能让你暖和一整晚!”
顾衍满怀期待,却见明月起身去了外面,没过一会儿,端进来一个炭盆子。
“我睡了。”顾衍生无可恋的闭上眼。
明月点点头,靠在小桌子边,一手托腮,一边看着顾衍,默默的守了半夜。
天快亮时,明月才悄悄离去。
顾衍醒来后,精神恢复不少,腰腿还有些软,但已经能下地走路了。
坐下来又运了一会儿内功后,顾衍把明月留下的剑背着,出了门。
没敢去姜三娘店里,生怕她又说肾虚,顾衍专门去喝了两碗羊肉汤。
【气血:13】
吃饱喝足,天也不早了,顾衍这才往县衙赶。
到了县衙,顾衍觉得今天似乎不对劲儿,往日县衙大门从不开,今天却大开着,还围了一群人,似乎在审案。
“县尊老爷去了势,事业心上来了?”
顾衍心里嘲讽一句,连忙走过去看。
围的人并不多,顾衍个头又高,立即看到大堂里景象:
只见马国行高坐,左袖空荡荡的,脸上苍白,似乎在忍着痛意。
这也正常,阉割留下的伤口,不是一天两天能好的。猪骟了不影响拱食儿,人却不行。
堂下是两班捕快,各执威武棒。
县令高台左下还放着一把椅子,一张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