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你认错人了,他不是你儿子,他是我们家公子!工部尚书傅大人的儿子,别乱攀亲戚!”傅知气恼的冲了过来,一把拂开焦母。
焦母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脸色一刹变的惨白。
傅启源狠狠的瞪了傅知一眼,上前两步,歉意的说道:“大娘,家奴无礼,没伤着您吧?在下许是和令郎有几分相似,但确实不是您的儿子。”
“傅公子,您受伤了,还是先去看大夫吧!”曹知县在一旁心急的说道。
傅启源看了焦母一眼,又看了看江山,见江山脸色不怎么好看,只得沉默的转身离去。
“阿兄!”三郎大喊一声,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傅启源没有回头,他的脑袋快要炸开了,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冲出来。
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江山顾不得听他们说什么,她已经没有精力再继续进行美食节的活动了。她交待了乔生几句,留下薛珍帮忙,然后和袁问带着呆呆傻傻的母子俩回铺子。
焦母不哭了,但也一直不说话,任凭江山说什么,她都不理不睬,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老的劝不了,江山只能劝小的。
她拉着三郎的手,无比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道:“三郎,你都听到了,他是上京工部尚书的儿子,是朝廷大官的儿子,不是你的阿兄!他只是长的像二郎,但他不是二郎,你明白吗?”
三郎抹了一把眼泪,委屈的望着江山:“他是阿兄,他跟我说话的样子跟阿兄一样,他就是我的阿兄!”
江山头疼的抚额,“可是你也听到了,他说他姓傅,他有爹,也有家,他不是我们家的二郎!我知道你很想念你的阿兄,但是三郎啊……!”
她说不下去了,她没有这对母子对焦二郎的那种深情厚爱,她无法劝说他们放下心中的执念。
见江山难过的闭上了眼,三郎拉了拉她的衣袖,呜呜着哭道:“姐姐,我真的好想念阿兄,我前几天梦见他了!”
江山无声的将他搂进怀里,轻抚着孩童稚嫩的肩膀,哑声道:“三郎,你要勇敢,不管二郎在不在我们身边,我们都要好好活着!姐姐还盼着你长大了考取功名,给娘挣诰命呢!”
“呜呜……也给姐姐挣诰命……。”
“……对,也给姐姐挣诰命!娘,您听见没有,咱家三郎多出息呀,您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江山不说还好,说完就被焦母的反应吓住了。
她“啊”的一声尖叫,捶足顿胸嚎啕大哭了起来:“没了,二郎没了,什么都没了!我辛辛苦苦把他养大,耗尽了所有啊,他就这么没了!啊啊啊……老天爷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惩罚我?天杀的啊……白眼狼啊……!”
江山目瞪口呆的看着焦母像个疯子一会儿捶胸一会儿拍大腿,根本反应不过来。
三郎也被吓住了,一个劲儿往江山怀里躲。
“娘这是咋的了?她、她这是又犯病了吗?”江山后退几步,跟三郎小声嘀咕。
“娘以前犯病的时候不这样,就是到处找阿兄,从来不发疯。”三郎的声音有些发抖。
“这是魔怔了?”江山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