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夸父也在北门与敌人纠缠,采取的战术与玄夜如出一辙,在完成任务的同时,尽量减少伤亡,毕竟都是自已的部下嘛。
至于申豹,那就更不用说了,充分发挥自已的聪明才智,既牵制了城西的敌人,同时伤亡很少,在他们三位当中做的最好。
原以为相当一部分敌军被牵制于其他三门,自已便可轻松攻破东门,孰料城敌军不仅很多,而且箭矢、滚石和檑木如同雨一般下个不停,不仅将自已的人马阻止在城门之外,而且还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蚩尤气得呱呱直叫,恨得巴不得立马飞城墙,将仓柏和力牧二贼的脑袋砍下来扔给狼吃。然而,恨归恨,气归气,直至日头快落山了,他也未能如愿以偿,那扇厚重结实的铁门依旧紧闭着。
看来再次失败是难免的,可蚩尤不想接受,便一把抛开理智,近乎歇斯底里地冲部下怒吼,命令他们继续强攻,根本就不在乎伤亡。
军令如山,即便是死,也得往前冲。
勇则勇矣,然终归是血肉之躯,哪抵挡得住箭矢、滚石和檑木的狂谑,一个接一个倒在血泊之中,情形相当惨烈。
蚩尤好像麻木了,只愣愣地看着士卒们惨嚎着倒下,一点反应也没有。此刻,他似乎忘了他们都是九黎部落的人,都是自已的精锐。
好在一会儿后申豹来了,瞧见眼前的情形,慌忙拱手道:“副帅,请快下令撤退吧!”
蚩尤扭头看了眼身旁的军师,动了动满是长胡子的嘴唇,却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好像给什么死死堵住了一样。
申豹急切地说:“这样打下去只会造成我军的伤亡,而根本就破不了门。副帅,请下令撤退吧!”
好一会儿后,蚩尤才从嘴巴里缓缓吐出一句话:“如此,又败矣!”
“没错,副帅,确实又失利了。”申豹语气有些沉重地说,“但是现在已经无法扭转战局了,继续强攻,只会造成更大的损失呀。”
蚩尤目光冷厉地盯着申豹,粗暴地吼起来:“军师,你不是说过这回可以破城,为什么会是这样?”
申豹心平气和地答道:“副帅,我可没保证一定能破城,只是说试试。当然,此次失利,作为军师,我是有责任的。”
“责任?”蚩尤怒道,“对,你当然有责任,我要处置你!”
“副帅,不管你怎么处置我都行,只是现在请你下令撤军。”申豹平静地说,“别忘了,这些将士都是你的部下,都是九黎部落的人。”
蚩尤冲着申豹嚷道:“我知道,可我不愿意接受失败,不甘心!”
“这我能理解,别说副帅你,我也一样,所有的将士都一样。”申豹提高嗓门说,“可现在对我军极为不利,继续强攻,非但攻不下城池,还会遭受重大的伤亡。副帅,请下令撤军,我求你了!”
此刻,敌军反攻更为猛烈,但见箭矢如蝗,滚石如雨,城下士卒惨叫声不绝于耳,伤亡在不断地加重。
毕竟他们都是九黎部落的人,都是自已的精锐,若伤亡过大,必大幅度削弱自已的实力,如此自已的野心就无法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