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觅娇声声泣血,她本是个娇贵的小姐,从小油皮都没破过,可为了自己的父亲,磕出了一额头的血。
鲜血顺着宋觅娇的脸颊滑落,衬得她脸色愈发苍白。
可皇帝却不为所动,他垂眸,清清冷冷地扫了宋觅娇一眼,“朕已经查过了,谨慎起见,还特意派了镇国公南下追查。”
“你口口声声说宋清正不会,到底是被父女之情蒙了双目,还是觉得镇国公栽赃陷害,攀诬你爹?”
皇帝语气平静,连半分动怒的迹象都没有。
可天子威严,又岂是简简单单表现在情绪上。
“臣女不敢……”宋觅娇拜得更深,可她还是不甘心,更做不到就这样看着父亲被定罪,“可是……”
“一派胡言!”
沈崇没想到宋觅娇竟会这般大胆,居然直接冲到殿中给宋清正喊冤,他脸色难看,也怕珠帘后的太后多心。
他立在殿中,毫不留情地呵斥宋觅娇,“宋清正外放已是十多年前的事,回了金陵安享富贵多年,你就真。
的能肯定他初心未改?他当年可以是一个为民请命的好官,却也不代表有人冤了他!”
“他犯下的桩桩件件,可都是有人证物证的!”
沈崇的话,就想一记重锤,重重锤在宋觅娇心上。
她的父亲,绝不是沈崇口中那等为了一己私利就弃百姓于不顾的人!
“陛下,臣女……”
她忍不住抬头,可刚开口,就被龙椅后传来的声音打断。
“哀家听说,你家不久前办了场喜事。”
那是太后。 om
太后年,声音却不见半分老态,“倒是还没来得及给你们家贺喜。”
她像是没有听到刚才殿中的争论,像极了一个和蔼妇人,话家常一般,说要命人给国公府补一份贺礼。
可沈崇的后背像是被一条毒蛇爬过,吓得他打了一个寒颤,连忙躬身,“太后抬了不少。”
冰天雪地的,沈崇却满头大汗,“这都是大夫精心调养的好处,什么冲不冲喜的,都是拙荆愚昧。”
龙椅后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珠子落盘声又响了起来。
太后走到龙椅旁边,她微微蹙眉,似乎格外烦恼。
“既然宋清正有罪,且此罪牵连九族,你家三郎的新妇是他的掌上明珠。”
“这罪名……又要怎么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