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位大家所写?”苏伯衡当下好奇了起来。
瞿佑等人也都凑了过来,脸上一个個露出惊讶表情。
这里都是些饱学宿儒,一眼就看出这种字体的好处,这种用行书的方式来写楷书,显得楷书也变的灵动起来,而且是适合推广的一种。
“到底是哪位大家我也不知道,现在我也在托人打听中。”吴沉摇头苦思起来说道:“从这最后一句,‘躲进监狱’四个字能看出来,这大家许是有了厌世情绪,主动到监狱中,当成自己修身养性的地方了。”
众人盯着最后一句,躲进监狱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顿时觉得写这诗的人,已经看透了人生,现在正在监狱中修身养性!
果然大家就是与众不同!
瞿佑则是看到前面一句,大有所感,说道:“好一句‘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这似乎是在说教书之人。”
宋讷点头,说道:“瞿佑应该是最有感的。”
宋讷翻过瞿佑的《剪灯新话》,虽写的大胆了点,却没外人说的那般不堪,瞿佑倒是一直顶着众多指责,继续在国子学中教书。
几个人对着张丰写出来的启功体一阵评论,一阵猜测。
最后又说到瞿佑被打的事情。
“这毛骧也太过分了,根本就是故意找由头。”听到瞿佑被打的事情,苏伯衡愤怒道:“读书人的事情,还轮不到毛骧这贼说三道四。”
宋讷和瞿佑说起前天在国子学的事情,吴沉皱眉,苏伯衡愤怒。
“当着莘莘学子的面,打的可是我们国子学的助教,实际上,就是打我们读书人的脸。”
宋讷借着这个机会,也是想让苏伯衡和吴沉两人帮忙。
要是有他们两人出面,自然会好很多。
“罢了,正好遇到长山先生的事情,我这点委屈,也不当一回事了。”
瞿佑觉得很尴尬,众人从书法讨论到自己的屁股。
话都说到了这,就不是罢手能解决的了。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吴沉在一边说了起来。
这件事必然会传出去的,毛骧这就是打所有读书人的脸,这口气又如何咽的下去。
“吴大人说的没错,这不是你一人的事,毛骧是故意找茬。”苏伯衡沉默了一会,接着道:“不过光靠我们几人,拿毛骧也没有办法。”
苏伯衡知道他们几个人要是直面毛骧,最后必死的很惨。
宋讷在一旁说道:“当时我们便要去寻曹国公主持公道,恰好仲申兄的事情,也便没去。”
吴沉和苏伯衡都暗自点头,找李文忠就对了。
毛骧现在手中权力很大,还得朱元璋信赖,他们这些文人一点武力都没有,去了就是送人头。
“正好,我们三人明日找个机会,跟曹国公把这事说一下。”
苏伯衡在一边拍板。
这几天李文忠也正好在胡府,可以把这件事情告诉李文忠。
“为了我的事情,让苏大人,吴大人还有宋公劳心,真是汗颜。”瞿佑有些过意不去。
从去年胡案开始,他们就对毛骧所作所为恨之入骨,现在同气连枝,正好有这么个借口,当然不能放过。
正说如何斩毛骧狗头时,前面几艘画舫,蓦地喧闹了起来,有人呐喊,有人嘘声,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