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连忙有人拉住方孝孺,让他千万别在这节骨眼提这事,反而会害了瞿佑。
听到这话,方孝孺才点头沉默了下来。
瞿佑忍着痛,这回一定要让毛骧给个交代,否则这件事闹大了也不怕:“我的诗,要是这般都说淫诗,那北宋柳七岂不是更加荒唐。”
瞿佑觉得自己写的还好,特别是对比柳永,柳永排行老七,又被人叫柳七。
一大堆人浩浩荡荡往前。
自然引来一大堆人围攻。
就在刚出成贤街时,有几个人匆匆忙忙从前面跑来。
“宋公、宋公,不好了。”
宋讷一个忘年交的好友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停在宋讷面前,看的浩浩荡荡的队伍,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什么不好了?”宋讷停住脚步。
“徐恢徐大人被毛骧的人抓入诏狱了。”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刚刚喊着要讨伐毛骧,但听到户部尚书徐恢都被抓入诏狱,许多人一下就怕了。
“伯宏兄怎么了?”
伯宏是徐恢的字,宋讷跟徐恢两人经常在一起,便是常以兄弟相称。
来人接着说道:“说是跟胡惟庸有关。”
一听到这,宋讷都连连后退了几步,去年宋濂的事情历历在目,这要是跟胡惟庸的案子有关,那徐恢全家可就麻烦了。
“可有抓伯宏兄全家?”宋讷继续紧张的问道。
“这倒是没有,去到家中,只抓了徐大人一人。”
听到没有祸及家人,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瞿佑就在旁边听了这些,刚刚打他的人也是毛骧的人。
“宋公,我们还去曹国公府吗?”
瞿佑都有点打退堂鼓了,这要是被挂上跟胡惟庸有关,那可不止是打三十大板了。
宋讷还在犹豫,又有人急匆匆的跑来。
“家主……胡翰公家中有人来讣告,胡翰公今早西去。”
来的人是宋讷家中的人,带来了胡翰的死讯。
胡翰本已辞归,三月前因身体不好,被好友与学生邀来京师治病,跟国子学的人多有来往。
“什么,仲申兄也走了。”胡翰字仲申,也就比宋讷大四岁。
瞿佑浑身一震,屁股也都不疼了,悲道:“长山先生怎走的如此之急。”
国子学的学子都跟着他们到了成贤街这里,一大早就听到了两个重磅的消息。
户部尚书徐恢下狱,长山先生胡翰去世。
宋讷本来年纪就大了,一大早,两个好友出事,打击很大,差点站不稳。
有学生在后面问着:“还去不去找曹国公?”
“糊涂啊,现在去曹国公府哪里找的到曹国公。”有国子学的助教反应过来,“长山先生乃是曹国公的老师,长山先生西去,曹国公必然是去胡府的。”
听到李文忠大概率会去胡翰的家,现在去曹国公府也是找不到人了。
瞿佑无奈摇头,说道:“罢罢罢,长山先生之事为重,其余之事且都免谈,他日定要斩了毛骧之贼的狗头,今日我这三十大板,就罢了!”
文人气短,义重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