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是为了成为王者才当海盗的,都是生活所迫。——前东山海海盗王绍兴
烛火幽幽,罗兰一遍遍抚摸着那封信件,无言对着自己的挂好的大衣。
他还记得最初和妻子相遇的时候,那时,他只是一个长相英俊的穷青年,一直都是游手好闲,在街上游荡。但他意外在码头遇到一位刚刚下船的富家公子,可能是那人以为自己是送货物的仆人。此时天色以晚,他随着那公子进入了一处奢华的沿海别墅,里面正在举行一场浪漫的舞会。
吉尔·哈德森是哈德森家族的继承人,一直奉命在牛首高地经营生意。他这次匆匆赶回来就是为了和父母预定好的未婚妻订婚,听说那未婚妻的家族对此态度模糊,所以他的叔叔建议他拿些值钱的物件来表明心意。最好要拿那种未婚妻会带在身上的物件,这样结婚以后,那东西还是属于哈德森家族的。
他带着罗兰穿过仆人寥寥的花园,匆忙地进入别墅。
宴会已经举行了一段,诸多富家自己已经分成自己的圈子,开始聊一些在意的事情。
哈德森见到自己曾经的朋友,上前和他打着招呼,寒暄几句。那朋友就开始接着他未婚妻的事情打趣,然后给他指明方向。
“我认识她,不用你帮忙。”
“是啊,她从小就那么好看,要不是你家的人先下手,她早就是我的妻子了。”
哈德森笑着锤了他一拳,然后从人群的缝隙中向那女孩前进。罗兰收回自己的好奇心,再次提起包裹,跟在哈德森后面。
“嗨,小妹,我就是吉尔·哈德森,你可以叫我吉尔。”
“你不是在海峡对面吗?”伊丽莎白·亨利推开身边凑热闹的女伴,女伴们窃窃私语地嘲笑。
“太想念小妹,不得不远渡重洋。”哈德森说得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他转头吩咐罗兰。“来,小妹,猜猜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伊丽莎白是亨利家族的小女儿,整个家族都视若珍宝。而且她却是也是个稀罕的美人,明亮的眼眸忽闪忽灭,此时脸颊通红,腼腆地微笑,露出更加明亮的牙齿。
“这么沉?难道是钟表吗?”伊丽莎白听母亲说过哈德森家族最近在地海附近经营先进的工艺品,那里也有最好的钟表匠和玫瑰花。
“小妹还是那么冰雪聪明,下次我一定带你去沃夫哈德,那里有你最喜欢的玫瑰园。”哈德森没有说那片玫瑰园在两个王国的边界,那里并不安全。他亲自打开了抬到桌面上的礼物。
“卡洛的玫瑰也是极好看的。”
哈德森面对她轻微的质疑,不满地摇头。“咱们的玫瑰都是蔷薇王朝手中买来种植的,颜色太单一,你不会想到玫瑰除了红白两色,还有其他颜色的。这钟表上面的数字都不够数它们的颜色,那里可是天堂。”
钟表确实精巧,上面的花纹无一重复,通体的金漆在上百支烛火的照耀下,散发着悦目的光芒。周围耳朵宾客无不侧目,互相称赞钟表的工艺,神奇的哈德森更加的得意。他的眼睛盯着有些激动的伊丽莎白,然后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
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
就在即将整点的前几分钟,楼外枪火声响起。
一群穿着和罗兰同样简陋的人持着武器蜂拥而入,话不多说地劫走了伊丽莎白·亨利。
罗兰趁乱跟了上去。
剩下一群惊魂未定的宾客和满脸恐惧的哈德森,众人脚下都是破碎的餐具和被推倒的桌椅,还有混杂在一起的食物。
时钟准时响起,报时的小门打开,红色的鸟儿叼着的那枚戒指已经不翼而飞。
“侍卫何在?”哈德森大声喊叫,“那个小贼和刚才的劫匪是一伙的,给我抓住他。”
比起自己这位还未订婚的未婚妻的安危,哈德森似乎更在意那枚戒指。
突然,响起敲门。
罗兰连忙将信件和戒指一同藏回带锁的首饰盒中。
“船长。”门外是脸色阴沉的大副梅森,“有一艘神圣帝国的船只喊话让我们停止航行。”
“不是海盗假扮的?”罗兰拿下自己的外衣,不忘锁门。
“不像是,那是一艘单桅帆船,应该是近海商用船只。”梅森走在前面回头解释,“我们现在在公海,我觉得没有必要听他们的,闹到上面也是他们的问题。”
“你说的没错,但是我们能甩开他们吗?”
单桅帆船自然是要比他们这艘远航船快的。而且他们没有多少货物的话,更要轻便许多。
“怕什么?他们总不能直接袭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