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此事是否和林威豹有关,跟漕运衙门有关是肯定的。路清远脸色一沉,派人去将漕运司叫来,必须把修改停船记录一事给他说清楚。
另一边昭韵带着四位随从打扮的人出现在了云州码头,找了一处茶棚歇脚,不住地四下打量着停靠在云州码头的船只。
江思前和宋义几人这些天轮番蹲守在云州码头,歹人的船只没逮到,倒是探听到些闲杂消息,便说与昭韵听。
云州码头的货运被一家垄断,原本云州共有两户人家把持货运,去年林威豹把罗家吞并后,这云州的货运行业被林威豹握在了手里。
昭韵秀眉微蹙,她虽不久在云州城中,对于林威豹的名号还是听过的,此人是个人物。他有足够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要做人口买卖的勾当不是没有可能。
“云夜,你去问问这码头谁管货运,跟他谈笔生意”昭韵摇了摇扇子,端着公子哥的架子不亲自出场。
云夜领命去码头询问,不一会带着个满脸络腮胡子长相粗犷的大老爷们进了茶棚。
这汉子一进茶棚,店小二满脸堆着笑凑上前“五爷,您来了~喝点什么?”
被叫做五爷的汉子摆摆手“上壶龙井,算他们的”说完貌似很熟稔地拍拍云夜的肩膀。
云夜一个踉跄,苦着脸捂着肩膀“五爷,这茶我们自然是不会少的”心里却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这人真是可着劲拍的。
那五爷哈哈地笑了一声“走吧兄弟”云夜领着他来到昭韵所坐的那桌,五爷满是狐疑地看了昭韵一眼,语气中满是怀疑“你就是他主子?说说看,找我们运什么呀?”
“在下要运的这批货价值贵重,无意冒犯阁下,敢问阁下可是能做的了主接下这单生意的人?”昭韵斜睨地看了五爷一眼,他刚才眼神中的狐疑和轻视她可没有错过,来而不往非礼也。
“呵小子,别的我不说,只说一件事,这单若是我们接不了,没人敢接也没人可以接。不是五爷瞧不起你,就你这幅德行你能运什么贵重东西,说出来也让五爷乐呵乐呵”这汉子全然不将昭韵放在眼里,巩新和云夜几人对他怒目而视,只怕一言不合就要动手了。
昭韵倒也不恼,拿着一根筷子在茶杯中蘸了蘸茶水,悠哉地在桌面上画了个三角形,并将三角形的内部填满。
那五爷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昭韵一招手,巩新立马上前来把桌上的水印擦掉了。
“五爷现在可知道了?”昭韵面上虽看不出怒色,但几次三番被人冒犯已是不悦,语调微微上扬。
五爷跑江湖多年,察言观色的本领已是练到一定境界了,一听昭韵的语气便知客人有些不高兴了。五爷咽了咽口水,忙问道“要运多少?”
昭韵也不答,又一次拿着筷子写了个五字。“五十斤?”五爷眼神闪了闪,试探性地问道。哪知昭韵却摇了摇头,五爷再次问道:“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