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小子行偷盗之事,坏了门内规矩,您这也是为了宗门不是,上面要是知道了,肯定也少不了您的好处,指不定您这仙路就大进了。”
蒋振山听到崔尉的话,按下心中的烦躁,继续跟在崔尉后边,谁让人家有个好哥哥,自己如果不听他的话,被他哥哥知道了,本来就难走的崎岖仙路,不得再转上几个大弯。
崔尉心里暗骂,这妙行峰的弟子不但害得他在这种大雨天出来行路,还让他不得不对别人低声下气,平日里只有别人对他叩头作揖,哪有他伏低做小的份。
想到这里,心中冤气更加重了几分,恨不得将祝无伤扒筋拆骨。
“蒋师兄,就在前面。”
瓢泼大雨挡住视线,蒋振山顺着崔尉的手指看去,除了密得看不见的雨什么也没有。
无奈之下,运转一丝灵力到双眼之中,隐隐约约看到了一间青瓦红门的院墙。
“你回去之后有灵石恢复灵力,倒害得我跟着你赔上几日修炼的光景。”
蒋振山心中暗骂,脸上却不得不露出笑容,“果然,这人住得如此偏僻,恐怕确实做了亏心事。”
“就算做了亏心事,又和我有什么关系,仙路难行,大家各自攀登,这位师弟,对不住了。”
蒋振山心底自语。
“滋滋滋。”
已经锻好的器具扔进水桶,发出滋滋声响,水桶上方升起一阵白雾。
井房里的水井不知道是何缘故,打出来的水充满冷冽的寒意,用来给锻好的器具退火再好不过。
祝无伤伸手,从冷冽的水桶中拿出打好的器具,一把锄头的前头部分。
锄头边缘锋利,前薄后厚,紧后边还有一个环。
“滋滋。”
祝无伤提起水桶,泼在立在身后的铁棍上,蒸腾白气从铁棍上下透出。
铁棍和祝无伤齐高,通体呈黑色,沉甸甸的重量十分顺手,抡起铁棍,在雨中演练几个非死即残的致命招式,祝无伤十分满意。
这棍单论重量比以前惯用的那杆点钢枪还要重上几分。
把锄头上的环拷在铁棍一端,一把完整的锄头就这样完成了。
祝无伤看着自己这把可攻可耕的铁棍,连连点头。
“轰!”
巨大的声响传来。
“有人在轰击阵法?!”
祝无伤卸下锄头,提起长棍,露出笑容,“正愁没有人试试这根棍。”
揣起令旗,走了出去。
“蒋师兄,这阵法坚固,你来。”
崔尉把手中冰剑递给蒋振山。
刚才两人一个御使飞剑,一个掐诀施法,轰在护院阵法之上,都没有任何作用。
蒋振山内心苦笑,“完了,这下没有半个月,消耗的灵力是补不回来了。”
“刷!“
飞剑祭起,在空中灵活地挽了个剑花,震开一片雨滴。
相比于崔尉只会僵拙地驱使飞剑刺击劈砍,蒋振山用起来就更加灵动,冰剑仿佛活过来一般。
“咱就为啥没那好命,摊上一个哥哥。”
蒋振山暗叹一声,飞剑对准朱红色大门的门缝,轻轻一提。
“吱呀。”
飞剑侵入门缝一指,朱红色大门吱呀一声打开。
蒋振山只看到一个身材高大,身穿青衫弟子服的大汉,手中提着一根漆黑如墨的浑圆长棍。
还没看清面貌,只见长棍轻轻一转,击在剑身上,将冰剑打得落在地上。
“吭。”
“噗。”
蒋振山面色一白,闷哼一声,挡雨的灵力罩维持不住,当即消散,大雨当头降下,淋湿褐袍。
崔尉弯下腰,‘噗’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冰剑是崔尉性命交修的道器,又因为是蒋振山在使用,与他心神相连,所以两人都受到了伤害。
崔尉直起身,眼神阴冷,手指着祝无伤,“蒋师兄就是他,快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