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另一个角度去看,他们何尝不是为你我而死?”
“所以,我希望大家记住他们的名字,以后你们也不光是自己而活,还要把他们的那份也活出来。”
“逝者已已,我们还得继续活着,但在此之前,必先报此血仇已安慰战死兄弟在天英灵。”
“三日后,踏平野狼山,报仇。”
萧九几乎是吼着说出的这些话,言毕,直接将酒水一饮而尽,摔碎了盛酒的陶碗。
其他野兔山成员全都心情激动,纷纷摔碎陶碗,嘴里高喊报仇。
…
野狼山,那疤脸男子负手伫立在破落的山寨门口,看着越发昏暗的天空,来回踱步,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偷袭野兔山,基本葬送了山寨战力,逃回来的只有寥寥十数人,现在山寨里还能战斗的,满打满算不足二十人,昔日里人声鼎沸的山寨如今也是门可罗雀。
直到现在,疤脸还没想明白自己为何会输的这么彻底,五十多号弟兄直接惨死野兔山,自己长久以来树立的威信也在这一役后彻底崩塌。
现在的野狼山团伙可以说是离心离德,倒不是说是想篡夺疤脸的位子,而是担心野兔山的人到时候门清算,开始人人自危。
疤脸男子不敢继续往深处去想,冷冷地对着身旁一个头戴毡帽的山匪说道:“走,去见见那个李贵。”
说完,便自顾自地往山寨角落中一个矮房走去,而那名头带着毡帽的山匪看着疤脸男子逐渐远去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不被察觉的凶狠。
那处矮房的门栓被打开之后,一抹月光射进了漆黑的木屋,被囚禁在此的李贵父子也都齐齐扭头,看见一张丑陋的疤脸。
还没等二人坐起来,就听见一道略显沙哑的声音传来。
“起来吧,给你们换个地方。”
说完,便冷漠的盯着李贵父子,任他们如何求饶,也是不为所动。
李贵父子见求饶无果,也只能无奈地走出这处临时囚禁地,跟着疤脸男子和他的手下到了山寨中央的一个二层小楼。
随后,疤脸男子命令手下拿来一对镣铐,将爷俩栓子一楼的柱子,形式比人差,李贵父子也只能照办。
傍晚,那个头戴毡帽的山匪来给李贵父子送了次饭,趁着送饭的间隙,李贵向男子出声打听,问道:“这位好汉,这里到底是哪里啊?”
那山匪听见李贵询问,倒也没有隐瞒,言说这里是野狼山,当李贵听到此处是野狼山时,心里已经凉了半截。
野狼山?那不是野兔山的死对头吗,自己被带到这里,就说明李家镇和野兔山的关系已经暴露。
李贵越想越是心惊,此前被绑时,自己还以为到了鹰嘴口,正傻傻等着小儿子回家拿钱赎人呢,现在看来,这根本不是普通的绑架。
想到这,李贵长叹了一口气,似是任命般身体一软,瘫在地。
而与李贵交谈的那名山匪却是眼中闪过一抹亮,说道:“我这里倒是有条活路,不知道李老哥愿不愿意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