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魏忠贤认识,正是朝前非议皇爷的张杰仁。
皇爷朝前便带着冷意,魏忠贤悄然将手下孩儿们汇报来的信息交给朱由检。
接到信息,朱由检微微颔首,拉住仍在犬吠的猎犬。
魏忠贤向前一步,唱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沉寂半晌,张杰仁出列叩首,“陛下!如今国朝内有外患,天灾不断!臣前些时候得到消息,建奴率五万兵马来袭!”
话音落地,群臣眼神唰唰落在张杰仁身,眼神多了几分戏谑。
“你是从何人口中听说?”
朱由检眉毛一挑。
这人怎么知道,建奴来袭?是否是危言耸听?
感受在大殿内气氛变化以及朱由检的死亡凝视,张杰仁紧张到了极点,硬着头皮道:
“陛下,臣...臣虽然是道途听说,但事出蹊跷必有因,不可小觑啊!”
“是吗?”
朱由检冷冷一笑,略微思索片刻,就将皇太极的计划猜的一清二楚。
无非建奴那边官员私通张杰仁,让他的装作不经意间得知的消息,然后在朝堂提出来。
届时,导致刘兴祚就是想归明也归不成!
彻底断了张兴祚的后路。
殊不知,早在之前,朱由检就算准一切
说白了,皇太极打心底就不会信任一个汉人!
朱由检忽然松开了拴狗的狗绳。
“汪!”
“汪!”
“汪!”
话音落地,张杰仁忽觉眼前一花,定睛一瞧,先前那犬吠不止的恶犬正死死盯着自己!
没等他有所动作,张杰仁惊骇发现那恶犬已经扑了来!
如此一幕,群臣骇然。
天子带犬朝,竟还纵容恶犬伤害朝廷重臣!
几乎是瞬间,群臣心中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一个想法,这皇帝是无可救药的昏君!
不管是跟张杰仁属于一个阵营还是有嫌隙的官员,此时纷纷站在了张杰仁身边!
他们乃士大夫,是大明的脊梁,怎能容一畜生欺辱朝臣?此事传扬出去,俺们这些官老爷的斯文何在?
“陛下!纵畜伤人,不似明君所为!望陛下将此畜击毙!”
大殿,猎犬忍在不停撕咬着张杰仁,其惨叫声不绝于耳。
这幅凄惨模样,看的群臣心有戚戚,但没一个人敢前施救。
开什么玩笑,俺们可是高高在的官老爷,怎么能亲自阵与恶犬纠缠!
况且,这恶犬极其凶残,瞧瞧张杰仁的凄惨吧!死道友不死贫道,俺们会帮你谴责皇帝的!
纵狗伤臣!其中大有文章可做,一时间,奏之声不绝于耳。
“陛下!江山社稷,系在民生,系在人心!陛下纵犬伤人,恐伤天下士子之心啊!”
这就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朱由检眼神微凝,看向说话之人,后者这才想起来,前首辅黄立极的人头还在午门晃荡呢!
当下紧低头颅,不敢说话!心中彷徨不已。
“陛下!”
温体仁大踏步出列,叩首见礼,道:
“陛下怎能纵犬伤人?张杰仁何罪之有,竟被如此羞辱!”
闻言,朱由检眼神一寒,好一个温体仁!
记下这一茬,朱由检面色淡然,微微抬手,猎犬撕咬当即停止。
随后,朱由检眼皮子也不抬,声音于大殿传响,“你怎么知道建奴来袭的!?”
此时的张杰仁已经是肝胆俱颤,浑身被深深的恐惧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