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非战场它自成一体,与其他战场几乎完全脱节。
每一位军事指挥官在面对一个新的战场环境时都会潜心思考战略战术的运用,但隆美尔走到了极端,他更喜欢惟我独尊地排除掉客观环境对主观作战意图的影响和干扰。
他的直接上级装甲司令霍特将军就在一份秘密的作战总结中认为身为一师之长的隆美尔,在战斗中太容易凭一时的狂热行事,他对后勤补给的组织指挥存在缺陷,对别人在他所赢得的胜利里作出的贡献也没有谦逊的认识。
但产生尼采超人学说的德意志民族在那时似乎都偏执而狂热。
隆美尔最初得到希特勒的青睐,是他以自己一战中的亲身经历写成的步兵攻击一书,在这本书中,隆美尔提出了进攻!进攻!再进攻的作战原则。
希特勒曾指使的宣传部长戈培尔对此书多次再版,风靡一时。
北非沙漠上的坦克大战就在隆美尔这种狂热的作战思路下展开了。当时,他的非洲军只有第5轻型装甲师抵达前线,另一个师第15装甲师按计划要到5月底才能全部到齐。
但第一次得到一个重要作战方向指挥权的隆美尔早已急不可耐。
为了不让英军摸清虚实,他命令部下用木头和纸板做了几百辆逼真的假坦克,把沃尔克式卡车也装饰成铁甲金刚;卡车和摩托车在其间绕来绕去,卷起漫天尘埃。
以此为遮掩,隆美尔亲自率领坦克部队向英军冲去。
猝不及防的英军来不及组织防线便仓促撤退,把胜利果实留给了隆美尔。
这次战斗完美实践了隆美尔右肘弯攻击的战术方法,即以少部兵力牵制当面之敌,以主要力量迂回至敌纵深,回击或包围,巨大地震骇敌军的斗志,继而围歼敌军。
从魔鬼之师时代到鏖战北非时代,隆美尔的右肘弯攻击屡试不爽,百战百胜。其原因在于隆美尔疯狂的进攻精神和精确的战术组织能力。
但最终导致他失败的种子也埋藏其中。
在战场上,隆美尔总是冲在前面,从这辆坦克跳到另一辆坦克,在枪林弹雨中指挥作战。
有时,他还会亲自为沙漠中迷路的坦克
指示进攻方向,甚至有两次,他错误地为英军的坦克指出了相反的方向。
但这种疯狂的进攻精神也使隆美尔一意孤行,完全不顾战略棋盘的全局。
对精确的战术组织的痴迷,也导致了隆美尔在战略上的短视。
而这种精确的机械化的完美转移到战术的组织运用上,在客观上成就了他既狂飙突进又狡诈凶狠的作战方法。
考虑再三之后,隆美尔终于下定决心,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进攻进攻再进攻。
1941年3月24日,隆美尔发起大举进攻,一周后,攻克了利比亚重要港口卜雷加,4月4日,占领昔兰尼加首府班加西;随后,德意联军分四路迂回包抄了利比亚东部的梅基利要塞。
英军破译了德军统帅部发给隆美尔要他停止进攻的电报。
但隆美尔的抗命愚弄了他的对手。
3天之后,隆美尔的部队突然出现在梅基利要塞周围,惊魂未定的英军猝不及防,遭到全歼。
英军苦苦打了两个月的战果在两个星期内就丧失殆尽。
但是,在北非最好的港口托卜鲁克城下,隆美尔的攻势停滞了。
长途奔袭之后,德军早已疲惫不堪,再加上供给不足,两次进攻均遭到失败。
战神也是要吃粮的。
在日记中,隆美尔懊恼地写道战争的结果是由军需官决定的。
万般无奈之中,隆美尔电告柏林,请求增援。
增援来了。
经过反复激战,6月21日,托卜鲁克的英军指挥官克洛普中将被迫率3万余名守军投降。
隆美尔的声誉达到了荣誉的顶峰。
鹰的凯旋乐曲回荡在柏林上空,一座新落成的桥梁被命名为隆美尔,兴高采烈的希特勒破格晋升他为德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元帅。
而沙漠上的英军无不谈狐色变,闻狐丧胆。
丘吉尔咬牙切齿地连声喊道隆美尔隆美尔别的都无关紧要,只要能打败他就行隆美尔离失败确实不远了。
他没有足够的坦克装甲车,没有足够的粮食油料,也没有制空的能力。
所有战场的损失,他都无力补充。
另一方面,他的敌手却变得越来越强大。
1942年8月,当蒙哥马利来到开罗时,他带来的是崭新的美制谢尔曼式重型坦克,俯冲轰炸机和大口径榴弹炮。
而强弩之末的隆美尔却只能一天几次地为意大利军队的懦弱怯战发脾气。
仅以坦克而言,蒙哥马利有760辆,而隆美尔只有又旧又破的203辆。
有人戏称,这是重量级和轻量级拳手之间的搏斗,是一次不对等的战斗。
隆美尔毕竟是隆美尔,进攻是他的本能。
在如此优劣悬殊的情况下,隆美尔毅然
首先于1942年8月31日发起阿拉姆哈勒法战斗,但他的攻势一发起就受到了阻滞。
英军的雷场又深又宽,英军的飞机占据绝对优势,英军另外还有上千门火炮对隆美尔进行反击。
直到坦克里还剩下一天的燃油时,隆美尔不得不下令部队撤退了。
这一退,就是全面的败退。
英军主帅蒙哥马利制定了轻足计划。什么意思呢?反坦克地雷专门对付笨重的坦克,但人踩在地雷上是没事的。蒙哥马利派出工兵队在地雷阵中开辟了一条宽约8米的坦克专用通道。
不过,轻足计划效果不太好。接下来的一星期里战斗仍然在进行,因为德军想要夺回这个对他们的防线来说至关重要的小山。战役进行的非常惨烈,英军在付出巨大伤亡后,占领了基德尼山脊。随后,盟军的澳大利亚军团攻克泰尔阿尔艾萨的山头。怎么比喻呢?就像三国演义定军山一战,黄忠和法正占领了对夏侯渊军团致命的西山。
隆美尔从德国度假回来,才发现小山头丢了,非常震惊,不惜兵力要夺回来。可盟军武器先进,后勤保障好,顶住了德军的狂攻。盟军非常清楚:隆美尔能用的汽油不多了,最多还能坚持三天。
英联邦军队只是有限度地利用了空中支援,但是与之相比,德国空军与意大利空军却几乎根本没有为地面部队提供支援,他们的精力都集合在了空战上。
经过一天多艰难的抉择,隆美尔像最初违背军令进攻一样,违背希特勒的旨意下令全线撤退。1942年11月4日,德军斗志几近崩溃,隆美尔求援希特勒无果后,下令撤退。盟军本来有信心全歼隆美尔军团,只是一场意外的大雨,导致道路泥泞,盟军坦克受阻泥地。这是老天不灭隆美尔,德军轻装逃出生天。
经富卡马特鲁萨鲁姆托卜鲁克班加西卜雷加等地,行程3200多公里,隆美尔率领非洲军奇迹般地逃脱了蒙哥马利一次又一次的追截,终于遁入突尼斯山区。
英国前首相丘吉尔曾评价说:“在阿拉曼战役前,我们从未打赢过一次但在阿拉曼战役后,我们所向无敌。”
这本应该是一场歼灭战,蒙哥马利只有算是“及格”。我只能说“英国人好当,英国军人更好当”。
这场战役其实比胡宗南占领延安时双方的差距还要大,真是“有一种失败叫占领,有一种胜利叫撤退”。
战史二、库尔斯克会战
发生在1943年7月5日1943年8月23日。
库尔斯克会战中,德军损失兵力50多万人,损失坦克约1,500辆,损失火炮和迫击炮3,000门,损失飞机3,700架。
苏军也为库尔斯克会战付出了惨重代价,损失兵力80多万,损失坦克6,064辆,损失火炮5,244门,损失飞机1,716架。但会战的胜利使苏军从此获得了战场的主动权。
实际上德军进攻计划在希特勒等装备的时候就被间谍泄露出去了,结果这边等装备那边就开始针对性地修工事调动部队了。事实上苏军的所有阵地全部被布阵成了防御装甲部队的阵型,各种反坦克炮和坦克歼击车全部部署到了阵地上,可以说这里就是一个专门用来屠杀德军的屠宰场了,但是苏军没想到在得到这么多优势下德军硬是把苏军打得几乎全军覆没,战后显示苏军这里几乎连预备部队都要全部打光了!!如果不是靠着这么多优势苏军这一场绝对败!!
明知道敌人构筑了防线,挖好了反坦克壕沟,埋了地雷,这已经不是破房子了,还要重重一脚踹上去,元首不是喜欢突袭么。。。
我崇尚军人正面对决,但那是双方军事素质对等的情况下。在目前情况下,我们的新兵太多,坦克兵训练很少,我们有敌人没有的优势,为什么不用呢?
以正合,以奇胜兵者,诡道也。
孙子教导了我。
“就这么干”!
我很快下定了战役决心和组合手段。
晚上11点,总攻发起前,我照例巡视了我方阵地。
看到了士兵们严阵以待,有的手握火箭筒时刻警惕。
我军的高射炮也已经升起来了。
遗憾的是,我们返回的一架军安26运输机,在靠近敌方阵地上空时,被敌人的高射炮击落了。冲天的火光映红了天空,爆炸声震耳欲聋。
在火光中,我还看见了被重炮炸成麻花辫子的极度扭曲的铁轨!
以及出轨的火车。
我不知道车上旅客是否还活着?
直击冲突现场,战争真是太可怕了!
愿世界和平。
夜晚11点30分,距离总攻半小时前,由我指挥的闪电战拉开了序幕。
我军100架米格21战斗机猝然呼啸而来,首先飞临敌人防御阵地上空,对其重炮、坦克集结地,指挥枢纽进行了无差别轰炸和扫射。
11点45分,我军110门重炮火炮齐射,还有40架“喀秋莎火箭炮”齐射,猛烈轰击下,敌人防御阵地湮没在一片火海之中。
火光照亮了天空,爆炸声震破耳膜,气浪和冲击波,把防御铁丝网、碉堡,大树掀翻,送上了半空。
在7个高炮连的掩护下,利用炮火准备时间,6万名步兵兵分三路首先占领了冲击出发地区。
炮火延伸射击。
12点,炮火准备刚一结束,280辆5455坦克超越步兵线,引导着跃起的步兵,分三路如潮水般地冲向敌人防御阵地。
游击队失去空中支援的地面部队陷入苦战。我军第9步兵师强攻库特拉佐小镇,第2步兵师则猛扑向德拉菲,“英雄第一师”中央突破。
来势凶猛及兵力之多,远远超出了游击队的预料。但游击队迅速作出反应,收缩兵力,依托战前准备好的支撑点进行防御,一场惨烈的坦克攻防战全面展开。
在战争中游击队用战壕进行了有效的防御,我军经过一夜的苦战,全歼了游击队188装甲旅,但自身亦遭受重大打击。我军第46装甲旅、第1装甲师等280辆坦克投入敌人阵地南部战斗,被击毁约57辆。
发现坦克对决的巨大技术差异后,我军的射击技术和步坦协同战术明显不如人家,我不敢和游击队的雇佣兵玩坦克大决战了。
“武装直升机和无人机全体出动,目标敌人的坦克和装甲车!”
哥们开始玩阴的了!嘿嘿,老子用飞机对付你的坦克和装甲车。
战场态势迅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变!
游击队的坦克和装甲车,被我军的武装直升机和无人机追着屁股打。游击队的高炮和残余的重炮,分不出身来帮助自己的装甲部队,因为他们要应付分波次的第二波我军战斗机的轰炸和扫射。
“三哥,我就在你上方!尼克要我带他向你问好!狗日的,在鹿克州的医院里和小护士谈恋爱呢,还他妈地腆着脸说,这次是认真的!”
乔纳斯向我报告。
“转达我的原话:喝小姑娘吃,他是认真的!”
我严肃地说。
“哈哈哈!三哥,我们爱死你了!”
乔纳斯等四个难兄难弟驾驶飞机,一片欢腾!
很快,游击队的坦克和装甲车被毁灭了23,剩下的,借着夜色掩护,向“涅斯顿吉人民共和国”“和鹿克人民共和国”逃窜。
凌晨5点,“惯性导航”中校的顾问真不是盖的!
在我们合围前,迅速跳出了包围圈,大踏步后退,并在100公里后,部署了三道防线,更加可怕的是,“涅斯顿吉人民共和国”和“鹿克人民共和国”已经征召了4万后备部队,加上莫名其妙的所谓“第五纵队志愿军”2万人,带着重炮和坦克,加入了战场,正在向我们交战的区域赶来。
没办法,我立即电令南北战区,分别向“涅斯顿吉人民共和国”“和鹿克人民共和国”发起佯攻,牵制敌人的兵力。
由于我们的二代半战机作战半径比不上三代机,因此,在东征过程中,“统一云特兰民兵兵团”在战役的次要方向上,出其不意攻占了通往“涅斯顿吉人民共和国”的一个大城市,第聂维科市。
当地人民自发组织起来,一天时间把机场改建成临时野战机场。这样,“涅斯顿吉人民共和国”和“鹿克人民共和国”很方便地处于我军航空兵的火力覆盖航程以内了。
现在终于知道了伟人说的,”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历史发展的动力”是什么意思了?
我没有时间感动,尽管这每一件事情都令人动容。
首先是敌人改变了战术,我第一次闪电战时,还没合围就跑了。现在,表面上气势汹汹决战,实际上刚一交战就继续逃跑。
德国使用这种作战方法取得的两次最成功的战争,一次是闪击波兰,还有一次是进攻苏联的巴巴罗萨计划。但是什么战术都有弱点的。在战争初期,闪击战可能用得淋漓尽致、非常好,效果很明显,但是一旦战线拉长,闪击战就失去作用。开战以后仗已经打起来了,再去闪击什么对方已经有准备了,而且还可能反过来闪击德国。另外,对苏作战时,尤其是在早期确实起到突出的作用,但是随着进攻的推进,战线越拉越长,飞机的配合就不像开始那么密切了,因为坦克纵队已经在前方几百公里乃至上千公里的位置,而飞机呢“斯图卡”攻击机早期航程大约有780多公里,作战半径最多二三百公里,无法及时为地面装甲部队提供掩护或者攻击敌方的装甲部队。因此后续的陆空配合就不行了,就差得很多,德军呼叫半天飞机也不来,来了也就来几架,投几颗弹就算完了,跟早期的情况不一样。
因此闪击战要分时分地,根据不同的情况来执行。
事实上,我再也没能闪电战了,但后期,解放军的一个战术,出奇制胜了。
还有,“惯性导航”中校,按照我的预测,沿鹿罗线西侧,穿过铁门谷,绕过山区南下了。
我也没想到的是,出乎预料,铁门谷阻击战是如此的轻松自如!
在强大的钢铁和充足的物质面前,精神的力量被缩小了。
铁门谷一个后来无论是云特兰军队、雇佣兵还是游击队俘虏都留下了刻骨记忆的地方这些记忆是由一连串的残酷的血腥场面所组成的。
铁门谷是个交通枢纽,鹿克州至罗亚埃方舟的铁路由西北到东南横贯小镇,公路伸向四方,其中2条路即南偏西的14和东南方向的12号公路是云特兰军撤退或增援的必经之道。从地形上看,铁门谷是个盆地,四周是连绵的高地,南有巴卡山792峰,东南是437峰,东有608峰,西北是喀洛山496峰,西南有593峰,这些高地是再理想不过的防守阵地了,但是云军6旅长菲恩认为他的兵力不足,为了避免较大的间隙,他采用了较小的防御圈,在南东北3个方向依靠铁门谷镇周围的小丘分别部署了他的3团1团和2团,防御圈内最高峰是1团防区的437峰,西面无险可守,他们在平坦的水田中挖掘工事,预备队是1团的3营和配属的空中机动连。此外还有一个工兵连。
团坦克连当时有14辆54中型坦克,配属的防空机炮连有半履带“德什卡”高射机枪六辆和全履带高炮k30高炮四辆,这些装甲都分配给各个步兵营作为火力支撑力量,在铁门谷的防守中起了很大的作用榴炮有野炮营的105十八门和野炮连的155六门共24门,远距曲射武器在近战中用途不是很大,不如迫击炮实用团重迫击炮连42英寸的火力平分给各个方向,营级有自己的82迫击炮各营的武器连,连级有60迫击炮。各种型号的榴炮和中重型迫击炮的观察员下到连级,更让人惊叹的是连级可以指导空袭。
我6旅从8月12日晚上进铁门谷,至战斗发起之日8月13晚上有1天时间准备工事和囤积弹药物资。各连防线设置了铁丝网,阵地前布了地雷和燃烧桶,但工事没有顶盖的,另外,在环形主防御阵地外还伸出到周围各高地和公路上建立了前哨警戒阵地,白天守晚上撤,撤时布上地雷和信号装置,各路口也设置了路障,炮兵射击的诸元也预先计算好。弹药充足,菲恩是这样说的,“自从我们到云特兰来还没有这么多弹药,如果不经一战而撤退,我要担心如何处理所有的这些弹药”。
813日下午直到傍晚,守军可以看到四周远处的信号弹,这是游击队在相互联络,现在,铁门谷云军4500官兵中的每个人都确信,今晚游击队要进攻了!
但“惯性导航”中校和顾问想象中的战斗模式决不是攻坚,而是和其它成功的战役一样,是准备正面施压,侧背截断,再歼敌于逃路。从东侧远远地瞄着另一条路,14号公路,似乎是在引诱云军从该路撤退,再来个猛虎扑食,歼逃敌于运动中。
铁门谷,这个小小的村庄注定要成为一个空前惨烈的血战之地。
接到死守阵地命令的菲恩开始重新制定防御部署。形成环形阵地当然是最好的,但其周长至少有18公里,菲恩的兵力不够,总人数约4500人,但是要在这么长的环形范围上部署没有缝隙的阻击线还是不够。最后,菲恩划定了直径为16公里的环形范围,并开始修筑阵地。
天黑了,四周寂静得可怕。云军士兵守在阵地的战壕里,等待着他们无法预知的命运。
按照常规,云特兰的守军为了不至于孤立无援定会向南撤退,而如果趁其撤退之时在运动中给予打击,确实是个扩大战果的好战机。另外,当时游击队对铁门谷敌情的了解是:不到四个营的敌兵力已经逃得差不多了,敌所依托的是一般的野战工事这绝对是一块送到游击队嘴边的肥肉。
不准确的敌情判断和盲目的乐观情绪带来的是轻敌思想,由此,游击队对铁门谷的攻击看上去就像是临时组织起来的大杂烩:攻击战先后投入了八个团。
铁门谷交战双方兵力和火力对比严重失衡的攻击在13日晚开始了。
在指挥混乱的攻击中,只有游击队的无所畏惧的献身精神在被火光映红的铁门谷夜晚迸发出耀眼的光芒。
游击队七连在连长带领下,向着敌人炽热的火力扑上去。突击排在通过山坡的时候,在敌人射来的猛烈枪击当中损失严重,但是他们无畏生死地顽强突击,占领了敌人的前沿阵地,但立刻,阵地受到云军极其猛烈的炮火袭击。
连长战死。阵地开始在两军士兵手中来回易手,七连以其巨大的伤亡,在云军的阵地前沿与之争夺,他们没能接近云军的主阵地。
雇佣军顾问指挥着两个团一直打到天亮,没能占领一块敌人的主阵地,部队伤亡比预想的要大得多。
接着,一个营在7门山炮和23门迫击炮的支持下,连续向铁门谷攻击了三次,炮弹很快就打光了,兵力损失无法补充,天亮的时候没有任何成果。
14日,白天到了。
云军的飞机铺天盖地而来,轮番在游击队的所有阵地上进行了前所未有的猛烈射击和轰炸。游击队的官兵们自从起义作战以来还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飞机集中在这么一块巴掌大的天空中。云军飞机整整轰炸了一个上午,然后,铁门谷的云军开始出动坦克和步兵,向游击队的阵地进行极其凶狠的反击。在游击队二营的马鞍山阵地,出击的云军多达五路,火力之强令阵地上的游击队士兵抬不起头来。二营伤亡严重,班和排的建制已经被打乱,但从不同方向冲击而来的。
敌军一次又一次发起冲锋,二营营长在给团长的电话中声音都变了调:“团长!快下命令撤退!不然,二营就打光了!”
团长的回答是:“要是把阵地丢了我杀你的头!”
说完,团长就后悔了,后悔不该在这样的时刻对自己部下说这种话。但是,不是要坚决打铁门谷嘛,马鞍山这个地形优越的冲击出发点要是丢了,还怎么打下去?
二营长硬是指挥士兵们在马鞍山阵地上坚持了一个白天,虽伤亡巨大,但阵地没丢。
在另一个方向上的游击队九团的阵地上没有可蔽身的工事。
云军飞机来回地俯冲轰炸扫射,它们在很低的高度上掠过,发出的啸音震耳欲聋。
与九团阵地相邻的高地依旧在云军的控制之下,云军在高地上使用坦克的直射火炮和高射机枪,居高临下地近距离向敌人阵地上进行射击,游击队士兵的射击完全被压制了,处在束手无策被动挨打的境地。
天终于黑下来了,熬过白天的敌人士兵向铁门谷主阵地冲击的时刻又到了。
14日夜晚,游击队参加铁门谷攻坚战的各团都已到齐了,他们从四面八方一齐开始向这个不到两平方公里的小小环形阵地开始了前赴后继的攻击。
在炮弹和手榴弹连续不断爆炸的闪光中,云6旅各团各营的前沿阵地同时出现了激战状态。敌人士兵冒着云军布置下的一层又一层的拦截火力毫无畏惧地冲锋,前面的士兵倒下,后面的士兵踏着尸体前进。环形阵地内到处是跃动的游击队士兵的影子,但他们滚动前进时瞬间即逝。云军所有的坦克和火炮用最密集的发射速度向四周喷出火焰,在敌人士兵冲击而来的每一条路上形成一面面弹雨之墙。接近午夜的时候,激战到达最高潮,与地面上流淌的鲜血相呼应的,是战场上空大约每过五分钟就升起的一群密集的照明弹,而由几十条曳光弹组成的光带,接连不断地平行或者交叉地穿过照明弹的白光之下。云军支援而来的夜航飞机投下了由降落伞悬挂着的更为刺眼的照明弹,长时间地如巨大的灯笼一般在铁门谷双方士兵的头顶摇荡。
巴卡山方向的云军阵地在午夜时分失守了,二营6连的一个排只剩下谢尔盖中士还活着,三排也只剩下了六名士兵。在营长盖伊的严厉命令下,连长伊万洛夫得到了菲恩旅长从预备队抽出的一个空中机动排和几辆坦克的补充,开始对游击队军队进行反冲击。但是,云军负责掩护的迫击炮受到敌人军队炮火的压制,反冲击的士兵还没冲出多远就出现了六人伤亡。在继续向前冲击的时候,游击队的子弹从侧面射击而来,原来旁边的阵地也被敌人占领了。突击排很快全部伤亡,伊万洛夫亲自带领士兵冲击,结果在一个土坎上被子弹打倒。一个士兵拉着他往回拖,上来的阿贾克斯上尉在照明弹的光芒下看到了这样的情景:这个士兵的胳膊被打烂,一块皮肤挂在断裂的伤口上。他用一只手拉着一个人,这是胸部中弹已经昏迷了的伊万洛夫。这时,游击队士兵开始了又一轮冲击,6连残存的土兵活着逃回环形阵地的,仅仅是很少的几个人。
菲恩不得不使用预备队来堵住敌人士兵的蜂拥而上,但是由于6连阵地失守,环形阵地已被游击队突开一个很大的缺口,环形变成了凹形。
就在铁门谷环形阵地出现危机的时候,6旅长菲恩上校的手臂中弹。
也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游击队最不愿意看见的情景出现了:天又一次亮了。
与铁门谷血战同时进行并且同样残酷的,还有在云军向铁门谷增援的方向,游击队所进行的阻援战。在那里,敌人士兵血肉之躯所要面对的是滚滚而来的云军坦克群。
13日,当铁门谷开始受到敌人军队攻击的时候,乔治命令云第五师十八团立即北上增援。十八团没有走出多远,便受到游击队军队的阻击,双方战斗激烈并形成胶着状态。14日,铁门谷的菲恩上校一次又一次要求立即增援的电话弄得哥们心烦意乱,我只有再派出增援部队去解救被围攻中的6旅。
我命令云第二师立即北上增援铁门谷,要求二师无论受到何种规模的阻击也要突过铁门谷,哪怕只突进去一辆坦克。
乔治总指挥决心不惜一切代价坚守铁门谷。
云第二师师长是阿历克赛大校。14日下午,二师在距离铁门谷以南六公里的地方集结了部队。这是一个庞大的而混杂的部队6个团的全部兵力加上两个野战炮兵营,一个装备重型坦克的坦克连,一个工兵连,一个装载着支援铁门谷各种物资的大型车队,还有一个专门准备到那里处置伤亡云军的卫生连。
鉴于铁门谷的危机,增援部队不顾云军夜间不战斗的惯例,于14日下午间时出发了。
坦克在前后掩护,中间是步兵、炮兵、工兵和车队,增援的队伍在狭窄的土路上足
足延伸了三公里长。
部队前进了大约一公里,土路上的一座桥梁被游击队炸毁。整个行进停止,等待工兵修桥。这时,正是游击队在五公里外的铁门谷进攻最猛烈的时候,已经负伤的菲恩上校在电话中向阿历克赛大校大喊:“迅速向我接近!”
桥整整修了一个晚上才修好。15日早晨,二师继续出发。刚过了桥,立即受到敌人军队的阻击。阻击的火力来自两侧的高地,行进又停下来。由于是白天,二师在云军飞机的支援下向公路两侧的高地展开,一、二营以及两个炮兵营的36门火炮掩护三营和车队沿着公路向前推进。
游击队占领了公路边所有的有利地形,他们居高临下射击,虽然火力的猛烈程度比不上云军,但是游击队迫击炮的落点十分准确,停止在公路上的车队和坦克目标十分明显,于是伤亡很大。五团的一营和二营分别向两侧的高地进行冲击,在空中火力的支援下,他们开始拿下一个个高地,但高地常常是刚刚占领立即又被反击下来。“伤亡巨大的游击队好像越打越多,他们士兵的忍耐力和对死亡的承受力是惊人的。”战后阿历克赛大校这样说。
云军战史对游击队的卡塔那阻击的评价是:“非常坚决,异常顽强”。
五团与敌人阻击部队的交战一直打到中午,原地没动。
铁门谷的云军依旧承受着敌人军队的攻击,这一次,游击队在白天依然不停止攻击,看来铁门谷的局势真的不妙了。增援的五团因被游击队阻击而进展缓慢,令阿历克赛大校夹在乔治和菲恩两边的责骂之中。中午时分,他明白了自己要不就受军法处置,要不就创造个奇迹,已经没有第三种选择了。
距离铁门谷只有五公里,如此近的距离竟然是如此遥远。
最后,阿历克赛大校终于下了决心:不管那些载满物资的卡车,也不管那些与敌人士兵扭打在一起的士兵,甚至不管那些炮兵了,他要自己亲自率领一支坦克分队,凭借着厚厚的装甲,硬冲到铁门谷去。
阿历克赛抱定了一死的念头。
下午15时,坦克分队组成完毕:一共23辆坦克,四名专门负责排雷的工兵搭乘在第二辆坦克上,坦克连连长乘坐第四辆负责指挥坦克的前进,大校本人乘坐第五辆坦克指挥全局,三营长和7连连长乘坐第六辆上指挥步兵,三营8连的160名士兵分别蹲在后面的坦克上跟随冲击。同时,一营和二营受命在公路两侧边前进边掩护,炮兵要不惜把炮弹打光也要把敌人的阻击火力压制住,大校还要求空军的战机向面向公路的两个斜面进行最大可能的饱和轰炸。
在坦克分队的最后,有一辆收容伤员的卡车,至于这辆卡车能不能冲进到铁门谷,就只有看它的运气了。
阿历克赛给菲恩打电话:“恐怕运输连和步兵进不去了,我想用装甲分队突进去,怎么样?”
菲恩说:“我他妈的不管别人来不来,反正你要来!”
45分钟之后,这支孤注一掷的坦克分队开始前进了。
云军的战斗机沿着坦克分队前进道路上的所有高地开始了猛烈的轰炸,公路两侧两个营的云军则全力向敌人阻击阵地发动钳制火力的进攻,联络飞机在头顶来回盘旋,担任引导炮兵射击和报告前方敌情的任务。坦克分队每辆坦克的间隔是50米,整个突击分队的长度为15公里。
在接近铁门谷的地方,有一个叫卡塔那的村庄,坦克分队刚刚看见村庄里的房舍,就遭到了游击队迫击炮的猛烈拦截,长长的坦克队伍被迫停下来。无论天上的飞机和地面的坦克的火力如何压制,敌人士兵的子弹依旧雨点般地倾泻而来。坦克上步兵的任务是掩护坦克的前进,但是这些步兵很快就跳下坦克,跑进公路边的弹坑里藏了起来。阿历克赛在对讲机中大喊:“我们打死了几百名游击队!”但是他阻止不了坦克上的步兵的逃跑。当坦克继续前进的时候,几十名步兵包括两名军官被扔下了。卡塔那是个小村庄,公路从村庄的中央通过。敌人士兵从村庄两侧的高地上向进入村庄的坦克分队进行射击,手榴弹在坦克上爆炸,虽然不能把厚装甲的坦克炸毁,但是坦克上的步兵无处躲藏。有的游击队士兵直接从公路两侧的房顶上跳到坦克上与美军士兵格斗,并且把炸药包安放在坦克上引爆。坦克连连长因为有的坦克已经燃烧,要求停下来还击,被阿历克赛大校拒绝了,他叫道:“往前冲!停下来就全完了!”
通过卡塔那村庄之后,坦克分队的数辆坦克被击毁,搭乘坦克的8连160名士兵只剩下了60人。
在距离铁门谷约两公里的地方,公路穿过了一段险要的隘中:这是一段位于喀洛山右侧,于山腰凿开的极其狭窄的豁口,全长140米,两侧的悬崖断壁高达15米,路宽仅能勉强通过一辆坦克。
当阿历克赛的第一辆坦克进入隘口的时候,游击队的一发反坦克火箭弹击中了坦克的炮塔。四名工兵乘坐的第二辆坦克进入隘口以后,火箭弹和爆破简同时在坦克两侧爆炸,坦克上的工兵全被震了下来。受到打击最严重的是坦克连连长乘坐的第四辆坦克,在被一枚火箭弹命中之后,除了驾驶员还活着,其余的人包括坦克连连长在内,全部死亡。幸存的驾驶员把这辆燃烧的坦克的油门加大到最大限度,猛力撞击其余毁坏的坦克,终于使狭窄的隘口公路没有被堵死。
在悬崖上面的敌人士兵把成束的手榴弹和数个捆在一起的炸药包扔了下来。坦克连连长死了,没人指挥坦克的前进。冲过了隘口的坦克调回头压制游击队士兵对隘口的攻击,没有通过的坦克也在后面向敌人士兵开火。一直跟随坦克搭乘到这里的步兵成了敌人士兵射击的靶子。至于队伍最后面的那辆收容伤员的卡车,虽在游击队的夹击下一直跟随到这里,但它只是到了这里,卡车被打坏了,车上的伤员全部下落不明。
冲过隘口,阿历克赛在坦克中立即看见了在铁门谷外围射击的云军坦克以及与敌人士兵混战在一起的云军士兵。他立即命令与铁门谷的云军坦克会合,然后向敌人军队围攻铁门谷的阵地开炮。
铁门谷的云军6旅听说二师五团到达的消息,如同得到百万援军一般欢呼起来。
实际上,二师五团的增援部队到达铁门谷的只有十几辆坦克和23名步兵,23名步兵中包括13名伤员。增援的坦克一路冲杀过来基本上已经没有弹药了。因此阿历克赛大校九死一生地到达了铁门谷,除了给了6旅以心理上的支援外,没有军事上的实际意义。
所幸的是,15日下午,游击队军队停止了攻击。
在“惯性导航”中校残酷和高压下,游击队下级指挥员在战斗中向上级指挥员提出“不打”的要求,铁门谷属罕见一例。
游击队被打残,伤亡超过1万人,而云军伤亡才几百人。战斗到后期,云军竟敢突出包围圈,反击伤亡惨重,兵无斗志,匆忙后撤的游击队。
“此战最关键的是打破了游击队凶狠,不可战胜的神话,树立起云军敢于防守勇于进攻的军魂!”
这是我给出的评价。
“惯性导航”中校让坦克装甲部队从另外一个方向逃窜,是因为他怕坦克装甲车目标大,容易被我军战机轰炸,暴露逃跑目标,这可以理解,但是,丢弃重炮,就不应该了。
“惯性导航”中校已如惊弓之鸟,一路狂奔,因为担心他下令增援部队返回两个州防御,我们将被迫展开巷战,那会牺牲很多战士,我只好下令远远的跟着。
直到坦克决战胜利后,鲍里斯“英雄第一师”采用我讲授的“右肘弯”战术,在空军和坦克配合下,全歼了游击队增援的一个整编师,接着,9师、5师和2师合作,在野外全歼敌人2个师,敌我力量对比发生重大变化后,我才下令采用我解放军的战术,一举消灭游击队重兵集团。最后,兵临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