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不断有人被对面的火力打中。
在对方死了4个后,我们终于攻占了山坡。剩下的5个间谍,沿着沟壑,在草丛掩护下,仓皇逃窜。
闻警出动的驻军和警察开始大规模的收捕行动,逐渐将包围圈收向了白垩纪沟。当大家正在搜山时,枪法奇准的三个又交叉开火了,一发子弹打穿一名警察胸部,还有两个士兵头部中弹。而据当地老百姓讲,当时带领军警搜山的向导也是被一枪击中头部牺牲,使间谍们有充分时间找到一个易守难攻的海鳖洞据险顽抗,造成后面重大伤亡。现场闻讯还有赶来的上千老百姓,有的家人刚刚遇害,大家群情激奋前来助战,但他们忘了,这5个间谍是丧心病狂的,在穷途末路时是乱杀无辜的,一阵阵枪响,又有人倒下
那海鳖洞在常人看来与一般山洞没两样,可是里边的人能看见外边一百多度的范围,外边要想看见里面就一定要站在洞口直视才行,就这独特的地形造成了重大伤亡。
当地驻军及警察,动用了步枪,机枪,瓦斯,甚至火箭筒,但效果不好,每次枪炮齐鸣后,洞里一片死寂,当警察和战士进去时却又遭到间谍们准备的火力狙击。
警察接连中弹牺牲,冲进去的扑咬警犬也被击毙。最后一次当地驻军少校带领一个侦察分队赶来,侦察兵们拼死冲到洞口往里甩大威力爆炸手雷,炸得里边碎石乱飞、烟雾弥漫。
侦察兵们确定里边没活人时,进去找尸体,枪又响了一位上士头部中弹
天色已晚,再要强攻肯定只会增加伤亡。成千上万的老百姓、军警将那洞子围得水泄不通,大探照灯在农民们抬上山去的发电机支撑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将那洞子周围照得雪亮。
我突然发现洞口边缘的石壁上,有水浸润的痕迹。
地下暗河?
留下大部分人看守洞口包括我们的一名战友后,其余的人顺着石洞的边缘,走了15分钟,估摸着绕到了石洞的尾部了。
在干枯的石壁上,有一排绿油油的草,这里就是暗河了吧?
尼克们的登山包里,什么都有,瑞士工兵锹,拿出来就开干!
有暗河的侵蚀,石头已经很脆弱了。
“三哥,你看,有水”!
尼克开心的大叫。水已经渗出不少了。
“走”!
我冰冷地下达命令。
我们顺着缺口,趟过不太深的暗河,往上走。
突然,在一个很高的石壁处,看见一丝一闪即逝的亮光。
“就是那了”!
哥们猜测,但嘴里的话却无比自信。
个子很高的莫里茨和乔纳斯立即挥舞工兵锹,几下就凿穿了石壁。我们几个人,猫着腰,一个接一个地钻了进去。
往前走,黑黢黢的,犹如在地狱逡巡。
当手机或手电的微弱光亮照射起来时,我们紧贴着洞子两边侧壁前进的兄弟们开火了。
对方有人倒下,也有人在开枪还击。
“哒哒哒”,“砰”,“突突”。
枪支射出子弹的焰火,像礼花,又像黑白无常的狰狞。
“哎哟!”
法比安受伤了,这家伙,种豆者,以前就是个农夫吧?
弗洛里麻利地为他包扎和止血。
又小心翼翼移动了一段路,在紧张的对射中,尼克不耐烦了:
“去死吧!”
他扔出了一颗大号军用手雷。
后面紧跟着密密麻麻地飞过去5、6颗。
在石块掩体被炸塌掉后,我们依然保持搜索队形,交替掩护摸进。
“战场上,姿势越优美的,死得越难看!”
尼克狗日的还给哥们上课呢。
“他有这个资格,雇佣兵欧洲之兵王,可不是浪得虚名。”
两天后,我们在叶卡捷琳堡打尖时,吃着上等牛肉,大碗喝特加酒,伦尼,严肃而冷酷,眯着眼睛说瞎话。
仔细检查了一遍,只有四具尸体,三个亚洲人,一个欧洲人。
“三哥,你要的,给你!”
乔纳斯找到了一个包裹得很好的小包,递给我,拆开一看,是个文件袋,厚厚的。我不看了,转身交给后面的一个战友。
“没错!就是它!”
他仔细看了看,又踢了一脚面目全非的汉奸叛徒“幽魂”。
“怎么还是有一个跑了呢?”
小会计记忆力好,我有些迷惑。
“三哥,快看那边!”
尼克首先发现了,几个狗的藏身的后面石壁上,有一个刚掏出的洞。
仔细看看,难怪这些畜生能坚持那么久,原来,他们藏身的地方,是一个往内缩进的洞中洞。
借助两块石头缝隙的掩护,对冲进洞来的人,他们犹如打靶一样。
而且,你冲进洞露头后,是一个开阔地,几乎无险可躲。
原来有几块石头,被他们清理掉了,这叫扫清射界!
还有三个枪法好的。
这仗没法打。
突然,洞顶的石缝里,一个燃烧瓶砸下来了。
“快撤退!他们要火攻了!”
哥们赶紧吩咐,我们一个个顺着间谍挖出的洞,想钻出去。
我们还好点,另外几个太魁梧的有点卡。
“他妈的!死去吧!”
弗洛里一工兵锹把洞上的石壁砸塌了,石头轰轰的滚出去了。星光灿烂!鲜冷腥湿的空气,你追我赶的进来了。
一个下士趴在一个大岩石上往洞里甩瓶子装满汽油的瓶子,他身边还不时有瓶子飞过去,最后一把火烧了起来。
一天后才知道,夜里指挥官才最终确定了火攻。连夜,农夫们下山扛来了多公斤汽油,当地矿山送来管子。天一亮,侦察兵们爬过去将装满汽油的瓶子往洞里扔,输油管也在抢架。最后将汽油全部灌进洞里,只待指挥部一声令下了。
当地报纸的报道:洞里没有枪声,可能间谍们觉得最后的时刻来了吧。一声令下火轰的一下烧起来了。后来现场里那些石头都烧崩了。四具尸体蜷缩在洞的深处,烧得缩来只有一点点大了。枪上的木制部分也烧成炭状,这就是那几个欠下几十条人命的疯狂的间谍的下场!乌拉!
我们冲出了石洞后,看见湖面上,不知道谁他母亲的把摩托艇停在了湖边,石洞距离湖边只有50多米远。
一个小黑点,在湖里快速消逝到远方。
“三哥,怎么办?”
尼克问我,有点想休息的意思,大家都很疲惫了。好几个睡眼惺忪的,现在是凌晨5点了。
“如果狗娘养的,杀了你的亲人,侮辱了你的姐妹,但他逃掉了,你想怎么做?”
我很冷酷地说了一句。
“绝不放过他!”
尼克义愤填膺下达了急行军命令。
虽然很疲倦,但是,这伙雇佣兵素质太强。我们很快就赶到停车之地。
一个战友,开着尼克“借来”的老根手下的车,和我们分路了。
他要回去交回第三代主战装备图纸。
根据目测的上岸地点,我们把车绕开到了对岸。
下车后,我仔细搜索了脚印,逃跑的是一个个子182左右的家伙,很壮实,右眼似乎受了伤,因此,左边的步伐很重,右边的,有些虚滑。
“三哥,你在哪里学的这个技术?我不相信,你有这么神吗?”
莱纳斯看我神神叨叨的,很不信任地说。
“那他妈的赌一次,我押三哥!5000人民币。”
个子185的乔纳斯,最先下注。
“我跟。”
181的菲恩,一个帅哥立即反应。
3个人押莱纳斯,5个押我。
“中国兄弟,你呢?不来一注吗?,10005000都可以的!”
尼克还对我的战友友好地说。
“嘿嘿,我们不允许赌博的。”
战友也很酷,耸耸肩,想走开。
“那不行,三哥说咱们是团队,就必须团结!”
伦尼沼泽地不干了。
“我赞同!或者你请我们喝酒也行。不参加,就他妈的不行!”
弗洛里御马,大大咧咧说。
“哈哈哈,别为难他了。这样吧,我替他赌博,押我自己,5000,如何?”
我直起腰来,大笑。
“好!一言为定。”
几个家伙和我击掌后,这才罢手。
辨明了最后一个家伙逃跑的方向后,我们接着追踪了下去。
横跨叶尼塞河大桥时,尼克正用他那款俄式望远镜,眺望着远处山坡上一排排鳞次栉比的高楼。任脚下汹涌澎湃的叶尼塞河,头也不回地向喀拉海方向滚滚逝去。
这是俄罗斯水量最大的一条河,也是世界第五大长河。踩着它的脊背自东向西开过之时,我们的坐标也由东西伯利亚变成了西西伯利亚。
而不远之处的那座城市,便是克拉斯诺亚尔斯克。
电影穿越西伯利亚中,女主角失手将想要占有她的毒贩子杀死,正是在这座城市郊外一座破落的木质教堂中。
“这个城市的房地产看上去发展的很不错……”我们停在一个小超市买水时,我正在喃喃自语。
这时候,在一趟短途的市郊列车从我们上面的铁路大桥上慢悠悠经过时,我看见列车窗边,一位大姐正在专心地看书。这趟列车途经新西伯利亚的科学城,也许她也是一位科研人员或者大学教师。
远处蔚蓝的一片“海”,正是鄂毕河。和叶尼塞河一样,鄂毕河最终也将注入北冰洋。
追踪是辛苦的!
比的是耐心,毅力和决心。
在新西伯利亚快到的旷野中,我们追上了最后一个杀人间谍。
“为什么这么狠?要赶尽杀绝。”
间谍很不甘心,闭着眼睛问了最后的问题。
其时,他已经被打穿了膝盖,跪在大地上。沼泽地把沙漠之鹰手枪,顶在他的脑门上。
“杀人者,人恒杀之!”
我淡淡的说。
“你死了,那些无辜的人,就会安心地进天堂了!”
尼克不错,会劝人。
枪声响了。
为了不暴露,尼克暗示,干掉了新的接应“克鲁波”的间谍行动组的驾驶员。这是我到了间谍谷后,听来的间谍组织结构图,才明白的。
“安息吧!小妹妹!情报员一家!还有,无辜的群众!”
哥们领着他们,摘下帽子,默哀三分钟,任冰冷的雨滴,打在冻得发白的脸上。
尼克们很快掩埋了尸体,看来这些家伙以前没少干这个。
“哈哈哈,给钱!愿赌服输。”
鸽子乔纳斯等大家验明了正身后,对我挤眉弄眼的大笑起来。
“唉,又看走眼了,给你,哎,傻逼,给老子留100元,好吗?留点酒钱。”
莱纳斯不情愿的掏钱,嘴里嘟囔着。
“接着,你的!”
我把自己赢的那一份,给了战友,人家还不好意思要。
“行了,你等会儿请我们喝酒,不就结了?”
我真的很可乐。
有北斗导航,和走过一遍的尼克们,我们一路很顺利。
每天狂奔1000公里后,埋锅造饭,啊,没有锅。停车住宿,选择最好的酒店。
一人一个单间。
我和战友标准间。
第二天,他黑眼圈,抱怨连天说,晚上猎鹰铁路局,列车发车太频繁。
后来,都是单间了。
酒店服务员推荐,都是当地最好的特色餐厅,胡吃海塞的。有时候,那些家伙花天酒地回来,还带回特色小吃,估计是他们的姑娘们指点的。
我和战友被叫起来,夜宵和喝酒。
其乐融融的,我们的友谊,快速升华。
当然了,我是不准他们带鸡回来的,因为害怕人家扫黄什么的,把哥们这个黑户口暴露了。
秋明抵达,这是一个听上去就让人神清气爽的名字。
当尼克们下车购买补给时,我却透过车窗看到了站台上一对接吻的情侣。
在俄罗斯,这样的情景足以让任何一个当地人“司空见惯”。俄罗斯年轻人似乎并不忌讳这样赤裸裸的方式会不会影响别人,虽然他们在公共场合很少大声喧哗、也非常反感那些大呼小叫的人。
也许在法令颁布前,单身狗才是注定要被歧视到死的一个族群。
我们从繁华的新西伯利亚带到乌拉尔山以东的叶卡捷琳堡。
一路绵长的绿色,审美疲劳在所难免。
俄罗斯第三大城市,位于西伯利亚的叶卡捷琳堡,确实令我情有独钟。
美丽的叶尼塞河穿越这座城市,守望着她的浪漫。河上的建筑倒映在河面上,竟然分不出天上人间。
最有意思的是,我们来到了亚欧大陆分界纪念方尖碑。
亲身体验”一只脚在亚洲,一只脚在欧洲“的豪迈感觉。
还体验了我往亚,他往欧的拔河。
“哈哈哈,老子这辈子值了!老爸老妈,儿子我,脚踩两大洲了!”
尼克难得大笑起来,还和蔼地和手下一起拍了照。我也被要求和他们合影,几个特种兵小海龟,硬要把我抬起来,中间位置拍照,说是什么“亚欧战友亲”!
照片是我战友拍的。
他一路上,自己默默开车,也不说话,心事丛丛的样子。
我们没有去莫斯科,从斯摩棱斯克分路后不久,进入白俄罗斯境内。
因为尼克们有护照,我们一路顺利,只是我,要偶而藏一下。
“一路平安!阿门!”
老根兄,在我们进入白俄罗斯境内后,睡醒了,来了个问候电话,主要是要我回国以后,发些泸州老窖高度酒。
从明斯克旁边穿过去,经过了巴拉诺维奇后,我的目的地,布列斯特就要到了。我和战友留下来,尼克他们先去间谍谷旁边的小镇克莱什切勒待命。
心里有些莫名的激荡起来,想给她个惊喜,没有告诉她。
分别已经三月整,梦里的姑娘可安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