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说的是,近一年来,我深感体内的余毒渐多,往日里在战场上受的伤也全部都找了回来。”
夏敬鸿也说道:“祖父多日以来以睡眠不安烦请大师给看看。”
“阿弥陀佛,王爷,您是战场杀伐之人,身上自是有一股正气护体。心绪不宁才会导致无心睡眠,近日,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不瞒大师说,我那小孙女在大半年前差点救不过来,自从身体养好之后也变得更加古灵精怪了起来,仿佛是变了一个人。”
大师手拈佛珠,老王爷继续说道:“原本只要青青能好起来,其余旁的我也不甚在意,只是大师应该也听到了近日以来的传闻。青青开了一个白玉堂,说穿了也就是一个售卖女儿家首饰服饰的小店。我是觉得世人对青青的推崇实在过高了。
“而且如此的出风头。”
老王爷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我是担忧,引来的不是好事,而是坏事。“
普华大师手中的佛珠转得越来越快,沉寂了一下说到,”王爷您的担忧不无道理,您征战沙场数十年,深受皇帝信赖,与皇帝也有半师之谊。可以说,家门一族的荣耀已然处于顶峰。”
“就好比高升的太阳,若是一直升在当空,自然也会有人眼热,只是许多事情也未曾发生,我们应该放宽心才是。”
夏敬鸿也叹了口气,“我同祖父是日日提防,只是有那千日做贼的,却没有千日防贼的。这些东西说穿了也只是一些首饰,这些富贵人家买回去也好,自会让人查看有无害处。”
“想在首饰这块做手脚是不可能的,只是这坊间传闻越来越多,说什么的都有,还有说夏青青是仙女转世,才能想出如此精巧绝伦的首饰,又或者是说夏青青经过生死一番,已然在地府挂了号,阎王让她回来留下一些非人之物,就会召他回去。”
“幸好,青青平日出门少,她才不知道。”
“大师,你说我家青青是真真正正的好了,还是,将来会有些个什么?”老王爷没有说下去,在场的人都知道他的意思。
”我曾在郡主幼年替她补过一卦,当时她的命星灰暗。命格曲折不清,看不清前路。如今他身体已然大好。想必命格也发生了改变。晚些时候我再替她补上一卦,您看如何?”
“求之不得,大师,我此次来将青青带来,也有这个想法,您的卦是天下间最准的,若是有您的肯定,我自然也会安心些。”
大师转转手中的佛珠,“世人多一叶障目。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便要求旁人来做到。宽以律己,严以待人,这句话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十分的难。还好,京城的百姓民风更加开化,人也更加纯朴,皇城根脚下自然也安全得多。”
这倒是,只是青青一心想把她的白玉堂发扬光大,想要在各地都开上分店。”
“若是白玉堂是个不起眼儿的小店也就罢了。天天他总能引起。世家女眷的追捧。若是真让他开去了别处,我自然是不放心他自己去。可就算跟的人再多,我也难免提心吊胆。
“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为人父母的总是要多担心这些。”三人继续在房间中谈论着京城之中所发生的事情。
夏青青同两位嫂嫂坐在厢房内,不一会儿便困倦了,说道,“嫂嫂,我今日起得太早了,实在是有些困,不如我先睡一会儿,晚间吃斋饭时你再叫我。”
说着她就要躺下被四嫂嫂一把拉住了,“你这时候睡晚间又没了困意,岂不是昼夜颠倒?起来吧!你随着我们俩出门转一转。这佛光寺你只是小时候来过一日,也有多年未曾来了。”
“这边靠山靠水。风景秀丽,空气也好。出门溜达一趟,说不定你还有新的灵感呢。”
四嫂嫂一字一句地诱惑着她。
夏青青强撑着眼皮,走到桌前,抬手喝了一碗早已凉掉的茶水。大喝了一声,“好,那我们走吧!出去转一转。”
三人走出房门,沿着大路走向了后山,“这佛光寺后山原本只是一条小溪,只是当时的住持算出此地是有福之地,便将这佛光寺建立在此,这条小溪也有原本的长二十多丈,宽十多丈的如今改建成了现在的长一百二十丈,宽九十丈有余。”
“此间水的源头还要追溯到最上头的水库,那水库中的水是京城中的人家每日都需饮用的水。“四嫂嫂为她介绍的几人漫步在山中,石阶打磨得光滑无比,一看就是常有信佛之人,在此处诚心拜佛。
每走一会儿,就会有一处凉亭可供人休息。四嫂嫂抬手一指下,二人向远处望去。“这有,这得有多少阶台阶呀?”夏青青半张着嘴茫然道。
“全长是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台阶,最上面还有一座寺庙,只是略微减薄了些。设东西耳房。在大殿的正中央摆了一座金身大佛,常有人愿意一步一叩首地拜到山顶,只求心愿得成。”
夏青青作为一个九年制义务教育下成长起来的人,自然对这些神啊,佛啊,的虚无缥缈之事并不全信,但举头三尺有神明,也不可不信就是了。
“我们就不爬了吧?这么多台阶,等爬上去我估计都要天黑了!”
三嫂嫂也说到,“我们就在这山下转一转即可,沿着水流走一走,瞧,那水里边还有不少鲤鱼呢。”
夏青青立刻闻言探头在水间寻觅着,“这水清澈见底,哎哎,那有一条好大的鱼啊,得有两个手掌那么长,咱们把它抓来烤着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