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筱檐,你身份不一般啊,连我这种习武之人,见到袁前辈他们打架,都震惊的不得了,你却是一脸平淡,不像正常人的表现啊!”齐太初冷不丁的开口,让吃菜的张筱檐动作一顿。
张筱檐强颜欢笑道:“心里怕。”
“说吧,不管你啥身份,我都不为难你,你若是不肯说,你就从这出门随便往哪里拐,我也不为难你。”齐太初埋头从不看张筱檐一眼,他不太确定张筱檐是何种身份,总不能将一个身份不明的人送给王羽书吧!这不变相害他吗!
“我……我是东玄的公主。”张筱檐咬唇说道。
齐太初放下筷子,抬头盯着张筱檐,说道:“亡国公主?!”
“爷爷说过,东玄是东边的一个国家,与康戈王室,漠巳宫形成三国鼎立之势,却在十多年前被朝廷派去的十五万南阳铁骑踏平,你可知,南阳世子与我关系甚好,南阳王我得叫叔?”
张筱檐面无表情,“我不记恨南阳人,父皇自尽,母后殉情,并非王渊所杀害,王渊当年想收养我,却被我拒绝,给了我五百两黄金,并安排一名护卫照顾我,直到我十六岁,护卫病死,我才被人拐去。”
“王渊的不杀之恩,救命之恩,养育之恩,施钱之恩,既然你是南阳王王渊的侄子,那我报恩就更方便了不是嘛。”
齐太初点了点头,他把她所说的报恩默认成了嫁给王羽书。
“齐兄,你的救命之恩短时间难以报答,等到我有资格了有能力了,便会亲自报答。”沈魏龙进了门,也不坐,说完就向着门外走去,刚跨过门。
“送你一句话,当你的才华,撑不起你的野心时,你应该静下心来好好学习,当你的能力驾驭不了你的目标时,你应该沉下心来历练,好高骛远,只会眼高手低,拔苗助长,终究欲速不达,半山腰的花固然好看,但远不及山顶的美丽!我们各自努力,顶峰再见!”
食完,张筱檐小心翼翼地跟在齐太初后面,小脑袋低着,缰绳在手,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的小脚尖,嘴里轻轻地计算着自己的脚步。
丝毫没有留意到前面的齐太初转过身,张筱檐直接撞在了他的怀中,委屈的捂着脑门,因为齐太初外套的领子上有着一个圆形装饰品,张筱檐则是正好撞到了它。
齐太初右手握住张筱檐的脑袋,大拇指抵在她额头被撞到的位置,内力真气慢慢的输入到她的身体中,同时手指还在顺时钟转动,张筱檐只感到被按的地方暖暖的,就像被一股温暖的泉水裹着一样,看着齐太初的动作,感受着头上微热的温度,耳根顿时红了,甚至可以看见气雾上升。
袁道清吹着小口哨,跟个地痞流氓差不多,走路的样子甚是嚣张,是不是拿起自己的葫芦往口中灌,齐太初也暗中观察,他肯定袁道清这一路上至少喝了八两,也就是半斤!
招摇山上的大石板上坐着一老人,老人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只见他只是左脚弯曲着地,右脚搁置在左腿上,一手托腮帮,侧头熟睡过去,老人屁股下并无椅凳,可身形即使晃来晃去,却总是恰恰不倒。
只见他嘀咕一句:“逍遥已碎,梦瑶仍在,太初,这江湖是属于你的天下!”
放眼望去,才发现这山顶的平地,竟是一块巨大的棋盘,老人躺着的位置,像是数枚黑子贴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