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刀便是老夫为你所铸的钧阳,钧阳之利,不下于那金洪武馆里金洪霸刀!”老者双手负背,面色平静,语气透着骄傲。
“苏大师,有劳了。”
苏欧子轻颔首,面露一抹傲然,心中甚是满意,哪怕是独孤烈在他面前,也需恭敬称他一声苏大师。
待得老者离去后,独孤烈面露一丝不耐烦,他急不可耐取出了钧阳好一番轻抚后眼中杀意隐现。
“阁下在暗处看了许久,莫非不敢现身一见?”
话音落下,苏牧现身,他本就没有刻意隐藏脚步声。
“你是何人?”独孤烈定睛看了一眼苏牧,心中不屑,江云郡中强者他都认得,但眼前之人极为面生,又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人。
“悬赏令。”
听到苏牧吐出这么三个字,独孤烈面上杀意更浓。
“若非看在苏大师的面上,你如今已是个死人了,你若一心求死便随我来。”
“好。”苏牧轻点头。
两人自苏府后门而出,往东行数里来到了一处冰封的湖泊之上,两人遥隔十数米相对。
“宝刀开锋需饮血,我独孤烈从不斩无名之辈,你且报上名来。”
“捉刀人,厉飞雨。”苏牧解下斗笠,背在了背上。
“哼,亮出你的兵器,不然你这辈子便是再无没机会了。”
“我不用兵器。”苏牧摇了摇头。
“找死!”
独孤烈深吸一口气,丹田处赤红的真气流转,他左脚踏前半步,身形微弓前倾,右手按在钧阳刀柄的一瞬,身上猛然透出一股锋芒之势,竟是令的身前的风雪都为之一凝。
这一股锋芒之势令苏牧想起来一个人,金洪武师。
“与我交手,也敢失神,当真不知死活!”
话音落下,独孤烈动了。
锵!
一抹赤红出鞘,如那当空旭阳,灼热刚烈。
这一刀快的惊人,是苏牧生平所见最快的一刀,回过神来,刀光已然临身,这一刀是必杀的一刀。
独孤烈自信哪怕眼前的是金洪武师,在失神的一瞬也无法躲开他这一刀。
但纵使是那金洪武师也无法毫发无损硬抗下自己这一刀,何况眼前之人不是那金洪武师,而只是独孤烈此前从未听闻过的无名之辈。
既如此,此人的下场已定。
只是在独孤烈面前的不是金洪武师,而是苏牧,自始至终苏牧面色不曾变化,如那古井,苏牧眼中独孤烈这一刀的确很快,但并非不可闪躲,只是有时闪躲并没有必要。
一力降十会,更为直接。
苏牧呼吸之间,浑厚透着金色的丹元气澎湃,其体内竟是隐约有浪涛声响彻,面对这骇人的一刀,苏牧右手缓缓伸出。
瞬息后骇人的一幕出现了,独孤烈那足以重创寻常一流武者的霸道一刀,落在了苏牧探出的右手时却是无法寸进。
空手接白刃!
独孤烈的面色大变,心头剧颤不止,他这手中使得可不是什么寻常刀兵,而是江云郡铸造第一人苏欧子呕心沥血一年之久所铸的赤铁宝刀。
寻常刀兵加入零星赤铁,便是锋利异常,更何况他这钧阳可是通体由赤铁打制,如此神兵足可断金裂石。
只是这等削铁如泥的神兵却是无法斩断眼前之人探出的如女子一般白嫩的右掌,甚至更令独孤烈心中骇然甚至惊恐的是。
定睛望去,钧阳的刀锋就这么悬停在这人右掌之上,甚至没能触及此人的右掌便被一股薄如蝉翼的无形之力生生挡下。
这等无形之力,不是他物,而是内功真气。
是那独孤烈前所未见的浑厚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