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苏牧果断放弃了报价,他本就不确定面板能否补全功法,若是花个三百两去尝试倒也值得,但若是再高也就不值得了,眼下既然有傻子要争,那就让那傻子去争好了。
四百两的报价一出,苏牧放弃后,之前抱着博红颜一笑的人也清醒过来,花这银子实在这不值当。
无人与之竞价后,猪脸男子非但不喜,反倒心中一咯噔,他看了眼台上的笑脸盈盈的红衣女子,当即醒悟过来,认定那角落里带有白狐面具的人与这拍卖会串通一气。
一时间,他对那角落里的人恨得牙痒痒,而他之所以不恨红衣女子,则是猪脸男子也清楚,红衣女子他惹不起。
随着拍卖会落幕,苏牧很快离去。
离开春水阁之际,他也注意到不少从拍卖会离去之人身后都多了些小尾巴,应是抱着杀人越货心思的人。
这让苏牧意识到此地不宜久留,当即他快步朝城门而去。
离开城门数里地后,苏牧微皱眉,心中多有郁闷,他那白狐面具下的面上有杀意翻涌,旋即他脚步一顿,转过身去。
在他身后有两人不急不缓跟着,其中有一人赫然就是拍卖会上头戴猪脸面具的男人,此外还有一名牛脸男子。
“韩某平日与二位无冤无仇,阁下既已得功法,为何还要跟着韩某?”
苏牧一开口,两人中的猪脸男子便是愤怒无比,“哼,你莫非以为我不知你与那秋水阁的勾当,这门功法老子我不要了,老子现在要一千两银子卖给你。”
说着时,猪脸男子从衣襟内取出了那门功法一把甩在了苏牧脚下。
“当真可笑,阁下自己报价竞拍的内功,为何要怪在韩某头上。”
“混账,老子奉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今日只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乖乖留下一千两银子,然后拿着这本破书给老子滚。”
“如若不然,哼,今日你就莫怪我们兄弟俩手中的刀无情了!”猪脸男恶狠狠说罢拍了拍腰间的刀,两人走近将苏牧合围在其中。
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这一幕令苏牧感到熟悉,而那两人自打那之后就改口喊自己为苏爷了。
当下苏牧笑了笑,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内功秘籍。
见得苏牧如此轻易妥协,那猪脸男不屑开口,“算你小子识相。”
这时苏牧拂去了秘籍上沾染上的尘土,很是自然将之放入自己衣襟,“那好,既然两位今日要韩某选择,那今日韩某也就给两位一个选择,只是两位给出的选择韩某不是很满意。”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韩某的意思是,此秘籍就当是你们兄弟二人今日得罪韩某的赔礼,以及韩某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眼下想要借你们兄弟二人发泄一番。”
说完,苏牧猛然踏前一步,快的两人瞳孔骤缩,才回过神来之际,两人便是哇的一声惨叫起来,腹部各自挨了苏牧一拳。
旋即两人的身子如破麻袋一般抛飞出数米,重重砸地后浑身抽搐,抱着肚子哀嚎不止。
“你们未免太弱了,这还不够。”
这回轮到苏牧不急不缓走向两人,此刻在两人眼中,苏牧俨然就是地府里索命的阎王!
“韩好汉,韩大侠,不,不要过来,饶我们一次,饶命!”那牛脸男子声音在发颤。
另外那猪脸男则是浑身剧颤不止,已是处于走马灯之际,就连求饶也忘了。
就当阎王即将索命的最后之际,他才猛然回过神,伸手颤巍巍从衣襟里取出一叠银票,“饶我们一次,这是我们兄弟二人平生的所有积蓄,一千五百两,我们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苏牧走近顿了顿,这一刻两人呼吸都停止了,继而两人眼中那头戴白狐面具的阎王就这么俯身冷酷无比盯着他们看,仿佛在审查他们的罪行。
度秒如年,两人只觉无比煎熬,恐惧与胆寒,那牛脸男子甚至不受控制着被吓尿了。
尿骚味入鼻,两人比起当初的李虎与赵雷更为不堪,顿时令他再出手的念想也没了,他最后一伸手取过银票。
“韩某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此事便到此为止了。”
说话间,天际下起了蒙蒙小雨,苏牧解下背着的斗笠戴在了头上,很快消失在了雨水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