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逛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武功，看上去都是些五花八门的旧书籍，还有着一些少儿不宜的书籍。

他走至柜台处，面摊夫妇口中的那名书斋老掌柜并不在，照看书斋的是一名中年的国字脸男子。

“你们这可有武功出售？”

“自然是有的，不过你知道掌柜的规矩吧？”那男子见苏牧面露疑惑，便简单解释了一句，“五两银子一门武功秘籍，但你不得挑选，一切但凭缘分。”

“不得挑选，但凭缘分？”苏牧语气疑惑，他还是第一回听闻这么个古怪的规矩。

“你想要买什么武功？”

“轻功。”

当即，国字脸男子起身将苏牧带到一处隐秘的角落，他艰难从这柜子中分辨了一番，取出其中一个满是灰尘的小木箱，打开木箱，里面躺着几本封面无字泛黄的书籍。

“这箱子里都是掌柜收集的轻功，其中有残本也有完本，一定物超所值，不过一切随缘，五两银子一门，只是一经出售，书斋概不退换。”

苏牧一怔，有点意思，当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不就是武功盲盒嘛。

以及这人就这么光明正大带他来看这武功秘籍，莫非不怕他起歹念。

思忖间，书斋男子又开口说了一句，“是了，也提醒你一句，掌柜姓章。”

掌柜姓章？

苏牧猜测是这一带哪个大家族或是哪位官老爷的姓氏，这位掌柜看来是有来头的，难怪不怕被人惦记。

“可否翻看几页？”

“不行。”男子摇头。

当即苏牧也不再废话取出了五两银子，既然那面摊夫妇向他提及杂书斋，想来口碑是不错的，以及这人也说至掌柜的身世，应该做不得假。

书斋男子收下银子后，见苏牧从中随手选了一本还算厚的秘籍取出后没有离去的意思，便是眉开眼笑问：“客官可是还要挑选其他的？”

“你们这可有内功？”苏牧也很干脆，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闻言，那男子像是看白痴一般白了眼苏牧，“内功何等珍贵，哪怕是那些大家族中也少有，就算是在江云郡各大武馆里也仅有馆主的少数几位亲传弟子能够习得。”

当即苏牧讪讪一笑，果然是自己想多了，也是，世上哪有这等漏等着他来捡。

书斋男子久违地开张了，心情不错，听苏牧提起内功之事，便也随口说了一句。

“客官若是真对内功有意，可以前去江云城每年一次的拍卖会，此外你也可以去燕家岭的黑市碰碰运气，不过嘛，客官若是真想要有所收获，那可得多备些银钱。”

“多谢告知。”苏牧拱手道谢。

离开杂书斋后，苏牧先是将买来的轻功秘籍直接翻至最后一页，扫视几眼确认还是步法内容后松了一口气。

这般厚的一本秘籍，总归不能是什么残篇吧。

看来自己的运气还不错，不说其他，至少是买到完本了，轻功本就相比寻常武功要珍稀一些。

苏牧对这五两银子买的轻功本就没有太大期许，心中想的也是能练就行。

于是他翻回至第一页，入目瞧见四个潦草的大字后心中一咯噔。

那四个大字赫然是：踏雷无痕。

不是苏牧看错，那书上白纸黑字，就千真万确写着踏雷无痕四字，而非什么踏雪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