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球,我是师傅你是师傅?别废话照我说的做,小潘过来搭把手。”老李头没有罢手的意思,自顾自地走到了棺材边。
潘顺瞧了瞧我再看了看老李头,结果还是跑了过去,站在老李头的对侧学着他双手擎在棺橼上。
现在讲求民主,少数服从多数,这两人都站在了同一阵线我也只能跟着上,站在两人中间举起镜子。
老李头叫潘顺用力向右拉,他的身体素质绝对没得说,可脸憋的通红都没让棺盖移动分毫。
“李大哥,这根本弄不动。”潘顺喘着气说到。
我说光靠蛮力可不行,得讲究协同合作,等我喊口令再一起推保证轻松加愉快。
潘顺听我说的是那么回事点了点头,我便将铜镜夹在裆下,开始喊准备。
“听我口令,一二……一二……妈的怎么这么沉。”
前一秒我还在大讲特讲,下一秒就被打脸,这棺盖我们仨一同用力也搞不出一寸的口子来。
“别弄了,肯定是上了机关锁,我找找看。”老李头示意先停下,他蹲下身子仔细地在棺壁上搜索着。
“找到了,就这。”老李头发现了上锁的地方。
这是棺壁和棺盖的衔接部分,上面刻着一只抬头挺胸啼鸣的雄鸡。
“这棺材果然有文章。”老李头自言自语说了句。
“咋的?这里头有书?”我故意怼了句,结果招老李头狠狠地瞪了眼。
“兄弟别闹,李大哥你说说看这棺到底咋了。”潘顺岔开了话题。
老李头说这种锁有个名堂,叫镇尸锁,但凡用这种锁头的只有风水不好或者凶坟的棺材上,雄鸡啼鸣的图案是为了镇住棺材里头的凶煞。
“你是说这是口凶棺,里头又有凶尸?”我听得大致意思就是这口棺开不得。
“我看要不算了,这棺材里头到底有什么谁都不知道,万一出现个邪性玩意儿可不好收场。”潘顺听到这话下往后倒了两步,要是猛兽还能解决,显然这下他也怕再出现不能应付的鬼东西。
老李头显然也有些顾虑,他原先应是没想到这口棺会是个凶棺,蹲在那儿不作声思考着什么。
就在这时,又有野兽的咆哮声传来,支在棺角的那盏蜡烛的烛火开始摇曳,照在墓壁上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我望着来时的墓道,只有漆黑的一片,生怕突然有个东西窜出来,这时老李头喊了句“走开”,我下意识把脖子向一旁侧过去,只见一道光影从眼前划过,随即“啪”的一声镇尸锁应声落地,定睛一看是老李头用弩柄将锁给破了。
“你干啥?不是说这是凶棺?”我被他这突然一下弄得云山雾罩,怎么突然间就毅然决然的把锁给铲了。
“老杨怕是找不到了,先看看里头到底躺着啥再说。”他扔下弓弩走到棺橼处又道:“你们快点,来不及了!”
我不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只是这下锁头也被弄掉了,他又一本正经拉开了架势,我和潘顺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回到原位再次准备开棺。
“要真出事你们先走。”老李头朝我俩说了句。
“老李同志,咱是一个队伍的好战友,有着崇高的革命友谊,要有事咱们一块扛。”我没有正形地回话,其实是被他的话感动到了,幽默下缓解气氛。
“一……二……三……推……”。
棺盖被我们三人朝前推开半米,我们先是往后撤了几步,见棺中没有任何动静才慢慢走到棺前,朝里头看去是一具已经化成骷髅的尸体,尸体上还裹着未被分解完全的黑色尸袍。
“你赶紧看镜子撒。”老李头提醒到。
我手里举着铜镜照向棺里,缓缓地照在其脸部,从镜中显现出一张长满绿色绒毛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