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进房门,便能闻到一股刺鼻的医疗药水和草药的味道。
唐岩山不止带了史蒂夫一个医生,还有其他六七名外国医生转眼就捂住了口鼻。
“这样味道太难闻了。像是用腥臭的路边草熬制的过夜水!”一个医生大声说道。
另外也有医生赶紧附和道,“是的,我的上帝啊。很难想象在这个时代,还有这种落实的医疗手段!”
眼见苏学就要发飙,唐岩山挡在了他面前,用方言表情淡定地说道。
“忍一哈,用完再说,说这些话的人,等会他们哭得会比勒阵更大声。”
苏学眼前一跳,这大伯在国外都经营些什么勾当,路子这么野。
但苏学觉得很对味。
唐悠软糯糯地生着气,噗呲噗呲地发着脾气。
苏学则牵起唐悠的手,十指相扣。
“好了,别生气,等会他们就知道大缜传统医术好不好用了。”
“嗯。在楼上。你也不要跟他们生气,不值得。”唐悠在苏学面前变得很乖顺。
唐岩山哑然,自己这个侄女怎么人前人后变化这么大呢。
很快,一行人便来到了唐天文的病床前。
冰冷的仪器在滴滴地响个不停,身上插着的各种管子,唐天文消瘦得很快。
之前还是个精壮的小老头,现在看上去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
唐悠看到这个场面,顿时有些情不自禁,泪水从眼角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唐岩山更是直接双膝跪下,握紧唐天文骷髅一般的手掌,默默地摩挲着。
“爸,我回来了。”
唐岩山哽咽地说道,再多的言语对于一名老人来说,都抵不过一句回来了。
好久没有反应的唐天文似乎感受到了唐岩山的到来。
他缓缓睁开眼,引入眼帘的便是唐悠、苏学、唐岩山以及一些外国人。
“爸!爸!是我,我是小山。”
唐岩山跪着挪动膝盖,颤抖着身体贴近唐天文的病床。
唐天文的眼珠已经显得浑浊了,他慢慢地张开嘴。
唐岩山赶紧靠近,“爸爸,你说什么,你慢点说。”
他听得很用力,并且试着重复着,“湿……赖了……老……,爸,我听不清。”
唐岩山很着急,苏学却说道。
“老爷子说的是,老师您来了。”
老师自然是张天然,其实唐天文只上了张玉然几天的课,甚至能记得唐天文的名字完全是因为唐天文那时候好学好问。
众人被这个回答弄得一头雾水。
苏学心情沉闷将唐岩山拉了起来,“大伯,你站一边儿,该看病了,唐老爷子的情况并不好。”
用张玉然的话来说就是。
“居然能看到我,还好我来了,否则活不过今晚。”
“有把握吗?”苏学看着唐老爷子饱受病痛的折磨,也觉得心酸,赶紧问道。
“这应该问你,有把握吗?”
苏学一愣,这跟自己有很大的关系?自己又不会治病。
“他的心梗只是外在病理表现,真正的病因……是唐天文招惹了一只灵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