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凡,最近可以有什么烦恼的事?”
羽凡磕了两下头,“只是想起师尊十几年前将我捡回,听闻毕山凝和徒儿有一样的遭遇,不由得唏嘘感慨罢了。”
“师尊好些休息,我下山去寻白苍。”
羽凡关门。
柳巷村。
本来这个村子热闹非凡,不过前几年的姑娘们频频失踪,导致村庄人口流失严重。
现在虽然已经回来,不过不是全部。
穆萍儿看着渐渐有人气的 村子,不知不觉走到那棵柳树下。曾经有个少年说等他官袍加身,必然回来娶她。
垂下来的柳条,映在湖水中的倒影。
之前,两人一树。
现在,一人一树。
“爹娘,女儿告辞了,这是女儿在军中的饷银和赏赐。”穆萍儿跪在地上,桌子上堆着一些钱财。
下一次回来就不知是何时了。
“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
“那穆然小子不是已经死了?何必如此执着?”萍儿娘在一旁抹着眼泪。
穆萍儿想着之前一个乌托人说过的话,穆然死前受尽折磨,既然如此,就不能让那人好活。
“爹娘,女儿不孝,穆然虽然已经不在了,但伤害他的人还活着。”说着,穆萍儿哽咽了一下,“等我此次回来,定在柳巷村好好度日,不再参军打仗。”
萍儿娘靠着萍儿爹的肩膀,低声抽泣着。
“你走吧。”
一句话,萍儿娘说出口,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几年前。
一个老头和自家孙子在院中玩耍,当时的村子中有个赵家人氏,门楣高,瓦楞亮。
老头家靠种地为生,在小小的柳巷村,不少人也是靠种地为生。
不过这个赵家不知道靠什么为生,只是见他们家人一年四季穿着不见尘土,无一人下地劳作。
还是有钱送赵家公子赵琪瑄上私塾,请先生。那穆家先生,不仅仅会在学堂里教一般人家的孩子,还需每日去赵家给小公子上课。
村中孩童玩耍时,琪瑄总是打开大门的缝隙偷偷看着,但总是不会打开门,更是不会和村中孩子一起玩耍。
村里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个穷小子,白日里躲到书院窗户之下,冒出一双眼睛,听着里面穆先生讲课。
村中的顽童总是捉弄与他,丢掉他写字的木棍,一脚踩坏写在土上的字。
小小少年每次避之不及,总是会受一些伤。
穆先生不知为何,喜欢这个穷小孩,甚至在自家闺女长大之后愿意两家结亲。
据说,赵家是家族没落,这些年在村中靠吃家底日子还算滋润,不过赵琪瑄的父亲可不是一个安分的主。
原本一家人可以衣食无忧,但他不知勾结上什么人,在一个书生来村中之后便被带走了。
那是老头第一次在赵家夫人脸上看到慌张,衣服也不似平时一般,透露出一些窘迫和穷酸。
后来,母子俩上城中寻亲,再后来自,琪瑄一个人回到村中。
老头的孙子,齐牧,就在这个时间段,丢了。
祖孙俩相依为命多年,孙子不见了,老人也活不了了。
整日疯疯癫癫。
有一日,老人在赵家门前的土地上,挖出一些牧儿的东西。
从此老人在村中游荡,村中的少女一个个消失,老头有一日看到琪瑄带着一个外村的少年往后山去了。
他悄悄跟在后面,只是当时雾太大,老人半路就跟丢了。
老人迷迷糊糊回到村中,村里的姑娘又回来了。
老眼望穿,在村口等,只是那黄昏落日之下,没有他熟悉的影子。
可是有人告诉过他,牧儿还活着。尽管更多的人告诉他牧儿早就死了,但是老人不信,他一日日找着,在牧儿喜欢去的地方一遍又一遍。
直到他有一日听到他们说,是青松山的人救了村中的姑娘。
青松山?还有人告诉他有个青松山的正在阜城开医馆呢。
老人迷迷糊糊,就知道去阜城找一个青松山的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