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从寒抱起纪淮澈,稀罕地窝在怀里,亲了又亲。
“我家澈儿就是聪明。”
“娘亲。”纪淮澈挣扎着从温从寒的怀里钻了出来,“那祝姐姐体内的多出的寒气是什么?”
“你祝姐姐身上的寒气,娘亲也没瞧出来。不过娘亲可以肯定的是,这寒气能保命。”
“我知道啊,要不是这寒气,祝姐姐动了这么多次武,怕是早就死了。可寒气再好也得除呀,要不然会伤了祝姐姐的女子根本!”
纪淮澈眨巴着大眼睛认真的说道,他可不想祝姐姐以后没有子女承欢膝下。
“可以除去的,你爹帮人去除过。”
“我爹?”纪淮澈歪着小脑袋,“帮谁呀?谁身上也有过这寒气?”
温从寒的眼神从祝无恙的身上跳到了叶南眠的身上,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
见状,祝德平用胳膊肘捅了一下身旁的王二狗。
王二狗正听得聚精会神,就等着揭秘呢,忽然被人一戳,忍不住皱眉不满道,“德平哥,你捅我干什么!”
这个不识趣的!
祝德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里太热,热得我心口闷得难受,你陪我出去走走!”
说完也不等王二狗回答,硬生生拽着他的胳膊拉着往外走。
“德平哥,你是不是生病了?你也去给纪夫人把把脉,这么冷的天跟我说热!”
“王二狗你这娃一辈子当不了大官!”
祝德平恨铁不成钢,一脚踹在了王二狗的屁股上,把他踹了出去,
“无恙,你带着他们三个也出去透口气。”温从寒把怀里的纪淮澈推到了祝无恙的身边。
得,原来这话我也听不得啊!祝无恙心中恍然道,算了算了,反正她也想找祝幸运。
待这几人走后,叶南眠朝火盆里扔了一根木柴,盆中火焰‘倏’的一下拔高。
“那人是我姐姐吧。”男人的声音晦涩。
“嗯。”
温从寒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当年你姐姐的住所,秋山苑突遭大火。除了你姐姐,其他的奴婢全都烧死了。你姐姐之所以活了下来,一是因为她聪明泡在了澡盆里,二就是因为她体内有跟祝姑娘一样的寒气,护住了她心脉,使她呼吸畅通,没有让浓烟侵入肺里。”
叶南眠抬起头看向温从寒,一时不明白她说这句的意思,当年纪太医就已经把她姐姐为什么能在大火中保全性命的原因告知了父亲。
当时他也在场。
温从寒没有解释男人的疑惑,目光悠然地看向火堆,像是陷入了无边的回忆里。
“你也知道的,当年我嫁到上京后,都城里的女眷欺我是蛮夷之地来的,又会使毒爱养毒物,都不肯与我亲近。只有你姐姐,与她们不同,时常找我聊天,带我去上京四处玩耍。那段时日可真开心。”
女人的眼里映照着火焰,“那时她常与我说,想像我一样,寻一个一生只娶一人的男子。她说她不想,也不愿与其他人共享夫君的爱意。”
“诶。”女人垂下眸,眼里的火焰灭了去,“可她现在是上邶国的皇后了。”
男人猛地看向说话的女人,眼中巨浪翻腾。
另一边,三个小萝卜正挤在一起说得热闹。
“纪淮澈,那真是你娘亲啊?”
祝顺顺指了指火堆旁的紫衣女人,一脸羡慕,“你娘亲,好漂亮啊!”
“嘿嘿,顺顺姐姐也漂亮,祝姐姐也漂亮。”
站在一旁的祝无恙冲纪淮澈点了点头,小伙子前途无量啊,小小年纪就是端水大师。
不仅水端得好,还会睁眼说瞎话。
若放在穿越前,她的美貌与身材的确能和纪淮澈的娘亲一较高下。
可穿越后,虽说祝无恙长得也算清秀佳人,但跟美艳的温从寒绝对不是一个级别的。
“祝大……祝无恙。”
身后突然有人叫她名字,祝无恙应声回头,正对上牛婶一双满是皱纹的老脸。
“什么事?”
祝无恙拧着眉,冷冷问道。
“那个……那个……那个”
牛婶‘那个那个’了半天也没把想说的话说出来,祝无恙忍不住道,“你什么时候结巴了?平时你泼我脏水时,不是挺能说的吗!”
祝家三郎一下挡在了牛婶面前,厉声道,“祝大丫,你别这么说我娘!我娘是想说,祝如意不见了,她不在洞里。她怕祝如意以后找你茬。”
哟!这牛婶这是转性了吗?居然关心我?
祝无恙撇了撇嘴,没有呛声。
毕竟好赖话,她还是能听出来的。
她伸着脖子看了半天,好像人群里确实没有祝如意的身影。
“真不在,祝如意真不在这里,我刚同我娘寻了半天了。”祝三郎说道。
祝无恙眉心微皱,东方曜就跟变戏法一样,突然在她面前消失。
如今祝如意也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