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许生少主呢?难道与我项氏的交易不值得他亲自出面吗?”
项伯大声说道,试图用自己的气势压过对面少年。
“将军”,陆纬表现的云淡风轻,项伯的沙场气势并不如罗网的杀机,无法撼动他分毫:
“咄咄逼人是项氏一族的特色吗?”
“好胆...”
“我自进来项军营帐起,从未问过将军名号、官职,是因为我明白将军在这里没有自己的私人身份,您只代表着项氏。”
项伯本欲再行驳斥,却被陆纬直接出言打断,并趁机表明自己的态度:
“而我同样没有着自己的私心,我所代表着的,亦是整个农家。”
“将军一再纠缠于许生少主为何不出面,是想要借着项氏在楚国的声望来干预我农家的内务吗?”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精铁剑,插入桌案,陆纬最后一句话偷偷用了些荡魂功的技巧,在营帐中显得掷地有声。
“大胆!”
项伯身后两名侍卫见陆纬拔剑,立即举起长戈,对准了他。
跟随一起进入项营的陆雨,陆叶面对戈头,同样拔出长剑,护在自家老大身前。
双方怒目以示,一时间竟有敌对之势,只是在项营中打起来的话,农家这边显然不会占到优势,更何况,这里还是楚国地界。
“住手。”项伯厉声呵斥侍卫退下,陆纬顺势也举手,示意雨叶二人收剑。
“此方是我失礼了,还望陆领队多多包涵。”
项伯一改原本张扬语气,郑重作揖,向陆纬道歉。
陆纬赶紧拔回精铁剑,回以相同礼仪:“小子大胆,将军才是切勿怪罪。”
双方的试探就此结束,刚刚的冲突似乎没发生过一般。
项伯重新抬头,满意的看着面前少年,原本的小看心思彻底丢掉:
“此方辛苦陆领队从苦寒燕地为我项氏送来货物”项伯拍手,立刻有士兵端上来一个精致黑色木盒:“此为楚东海之珍珠,全由一只玉蚌体内取出,总一大四中十三小共一十八颗。”
“小小谢礼,还望陆领队勿要推脱,请收下此物。”
“将军客气了,只是...”陆纬看着盒中珍珠,面露犹豫。
“此乃我楚国普通特产,陆领队若不收下,莫非还在怪罪缠刚才的失礼?”
项伯态度坚决,只是他实在误会了陆纬的意思。
“非也非也”,陆纬摆摆手表示不敢;“并非是在下不收,而是小子身为农家弟子,这般奢侈之物并无用武之地,将军若是不在意...不妨将这盒珍珠换成等价黄金,如何?”
陆纬大胆的说出心中真实所想。
“这...”
如此请求项伯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看着对面少年的几乎是渴望着的眼神,缓缓道:“陆领队会入寿春住宿吧?稍晚时刻,黄金自会奉上。”
“好。”矜持的点点头,陆纬手掌摊开示意营帐外方向:“那将军与我出去看看货物?”
“合该如此!”
两人并排走出营帐,来到停留在项氏军营外的商队,项伯眼露精光跨了一大步走到最前排的马车前,抬手....抚上拉车的骏马:
“好马儿,好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