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云暻远行,我身在皇宫,我的所作所为尽数在他的监视中,云暻在外,就算我在宫中有何不妥,他也是无法出手相护其二,将父亲调回京,便是将老虎看管在笼中,这样他之后行事也会省去很多麻烦!”
几人听了穆芸楚的话,甚是惊讶,难道圣君这是终于要对国安侯府动手了吗?
“你且去告诉老太太,就将我的话原封不动地转告,想必他们的想法与我是一样的,不过是要你过来核实一下,告诉他们不必担心,如今我宫里恢复了很多,就算宫中陷阱再多,我也能应付过来,再说,严语嫣她到底不是肖圣妃与肖圣后!”
玉婵领了命,匆匆出了杏雨院,此时,云暻也辞别,往云王府而去了。
第二日一早,穆芸楚简单收拾了一下,刚用完早膳,宫里的马车已经停在府门口前来接了,她戏谑一笑,想着这圣君还真是一刻喘息的时间都不给她。
“北朔公主可是启程了?”穆芸楚掀开车帘问赶车的小太监。
“回公主,北朔公主于五更天便启程了,估计此时已经出了皇城入了临城了!”
穆芸楚点点头,心中不免想起云暻来。一番惆怅,又放下了车帘,马车一路无阻地到了宫门口。
“芸楚姐姐!”严语嫣早等在宫门口,见穆芸楚吓了车,她欢欢喜喜地冲向穆芸楚。
“芸楚姐姐,多谢你能允了父君进宫陪我,自从圣奶奶甍逝之后,我夜夜梦见她,虽是大逆不道的话,但毕竟是已死之人,我到底还是害怕,但是作为堂堂公主,我又不能在手下人面前表现出来,我想着圣奶奶身前疼宠姐姐,便求了父君请了姐姐进宫陪我些时日,芸楚姐姐,你不会怪我吧?”
穆芸楚看着严语嫣满面的天真笑容,微微掐了掐她粉嫩的小脸,笑道“如何能怪你,你能想到我,的确是喜欢我的,我该高兴才是!”
严语嫣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两只手拉着穆芸楚的胳膊,甚是开心道“听闻芸楚姐姐记忆恢复了,功力也恢复了?”,她眨巴着两只大眼睛,甚是认真地打量着穆芸楚,又道“姐姐又穿了南海冰蚕丝织锦衣裙呢,想来是真的了!”
穆芸楚看了看严语嫣,她一脸欢快的笑不是装出来的,但是她所问的问题,其中含了太多探究,穆芸楚心下一思虑,想来,这定是圣君让她问的吧,看看她究竟记忆与功力恢复了多少,是不是为对付她做预备呢。
再说,她当日掉落皇陵,满身重伤,按照正常思维,不是应该先问问她的伤势如何了,身体如何了吗,为何开口便问这些想到此处,穆芸楚只是抿嘴一笑,并未回答严语嫣的问题,而是岔开话题,问道“圣君身体可是好些了?”
见穆芸楚对自己的问题避而不答,严语嫣也不再三追问,只是点了点头,道“父君自从那日从皇陵回来之后便病倒了,前两日不知为何,与圣后在寝殿发生了激烈的争吵,父君一时气恼,又咳血了,这两日都是四姐姐守着!”
说到这里,严语嫣抬眼看了看穆芸楚。
“听闻四公主一直身子不好,这样熬着岂非更是雪上加霜,何不让后宫妃嫔侍疾?”
穆芸楚知道严语嫣突然提严语夕是何意,当年她替严语夕挡了那一掌,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严语嫣提起严语夕,分明是试探的成分多,看来她猜测不错,严语嫣此举,定是圣君授意,来试探于她的。
“看来芸楚姐姐还是没有之前的记忆呢”严语嫣默声道“早在几年前,四姐姐随父君外出,半途遇见了一老道,将四姐姐多年不解的顽疾给治愈了!”
看来自己的记忆还真是有所残缺,穆芸楚心下想着,这些事情她倒是第一次听闻。
“芸楚姐姐,再过些时日是我的生辰,每年生辰父君都会为我庆生,但是今年圣奶奶甍逝不久,加之父君缠绵病榻,今年定是不能大肆操办”
说到这里,严语嫣语气中带着一丝失望,不过马上便转忧为喜,道“不过父君答应了,今年我可以自己小小的庆祝一下,到时候几位圣兄也回来,以往每年生辰姐姐都只是备了厚礼,我知道姐姐不喜热闹,但是今年芸楚姐姐不是在宫中吗,陪我过生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