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匣子,怎么突然变冷了?
我咽了口唾沫,一个翻身从床上跳了下来,慢慢蹲下身往床底下看去。那匣子的身影渐渐出现在我视线之内,外观看起来倒是没什么奇怪,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我总感觉这匣子好像比傍晚时候大了一些。
伸手快速在匣子上摸了一把,这匣子外表的确无比冰冷,活像一块大冰块!
我一把将匣子拉了出来,蹲在地上围着它转了好几圈,确定这只是个普通匣子后这才稍稍安心。只是等我想打开再看看那个册子的时候,却发现这匣子像是被锁死了一样,无论我怎么用力,竟然都扳不动一丝一毫!
傍晚打开的时候挺容易的啊,怎么这会儿就扣死了?或者说这匣子只能打开一次?
我绕着匣子左扣右扳,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可它就是纹丝不动,到最后我也只好放弃,决定明天跟我爸再商量商量。
看看墙上的表,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光倒腾匣子就给我整精神了,睡觉肯定是睡不着了,我干脆起身点了根烟边抽边走出了家门。
大学跟前女友分手的时候,被几个舍友疯狂安利吸烟,后来抽了几根发现还真挺舒服,啥不开心全都烟消云散了,之后也就渐渐上了瘾。这事儿我连我爸都没告诉,生怕他把我按在地上锤。
凌晨时分是人睡的最香的时候,整个村子都被笼罩在一片寂静的黑暗中。我叼着烟走出院子,蛐蛐儿有气无力的叫着,让人听了心头更生一丝烦意,我瞥了一眼身后的村庄,慢慢朝村东头的那个大坑走去。
也就是张松死亡的地方。
其实王谭一说张松的死时我就感觉这大坑有蹊跷,一直想要来看看,直到现在这会儿睡不着觉了才算有时间。村东头的大坑早先没这么深,只是后来村里人想要盖房子都来坑里抽沙子,久而久之也就没人知道这坑有多深了,我们很小的时候家长就一直在吓唬我们,说什么坑里有水怪,长得像个大马猴一样,不听话就要来抓我们下坑当河童。当时不知道大马猴是什么,反正是在自己脑海里想象了一个无比恐怖的形象出来,以至于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几个小伙伴从村东头回来的时候都绕这个大坑远远的,生怕从里边窜出个什么东西来。
远远的,村东头大坑已经出现在了视线边缘,我伸手掐了嘴里剩下的烟头,脚步也是加快了几分。
“你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啊......”没走两步,一阵幽幽叹息突然从半空中发出,“我说了,你的命是欠我们的!”
那声音一出现我心中就暗道不好,不等他说完,我转过身拔腿就跑,这村里还是大土路,我转身太急直接摔在地上划出去老远,膝盖是一片火辣辣的疼!
我理都没理膝盖的伤,从地上一个翻滚爬起来继续超前疯跑着,长这么大,估计就今天是我身手最敏捷的时候!
“跑?嘿嘿.....你跑得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