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手中的剑是把好剑,的确是把好剑,白龙拿着它有股子亲切感,这可能与这把剑从一开始就是白龙的有关,人和剑是有感情的,当年白老头把剑给白龙的时候,可以说从那天起,有白龙的地方就有手中的剑,是不曾分开的。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自从失忆后,白龙总是对着手中的剑这么发问,可是剑是不会回答他的,即使再怎么问,手中的剑没有嘴,也是不会说的。因为不知道剑的名字,白龙与剑的那种亲切感日渐减少,现在使起来越来越不顺手,白龙感觉他和手里这把剑的默契越来越低,甚至都已经没有了。有时候都不会怎样使剑了,所以白龙现在急需寻求一个答案。
手中这把剑到底叫什么名字?
这很重要,别的剑客手里的剑有名也好,无名也罢,都不会影响他的剑术。但白龙不一样,他若不知道手中剑的名字,就像失去一个至交好友一样。
从白龙踏进龙虎镇的那一刻起,白龙就是为此而来的,听草棚小酒馆的小二哥说,这个龙虎镇是边区重镇,周围有丰富的矿藏,这个镇子在造就兵器的方面就有了得天独厚的优势,从这个镇子里走出过很多有名的铁匠,被江湖上各门各派召了过去,作为专门造就兵器的职位,可见这个镇子在造就兵器上的成就在江湖上是赫赫有名的,白龙认为他能在这里找到他想要的答案,一开始白龙就是奔着这个而来的。
龙虎镇很大,街道分的很散,这里大多都是石路,恰好赶上这里的阴雨季节,这几天总是小雨不断。下到别人心烦,白龙是讨厌雨的,准确来说他是没见过雨的,对雨的印象大多停留在诗词里的,可现实的雨和诗人的雨是不一样的,现实的雨总是烦人的,而诗人的雨寄托着情感,总是舒适惬意的。
白龙看到这个镇子街道两旁有很多铁匠铺,门口都摆放了许多打好等待最后浇铸的兵器,就那么摆放在门口,白龙原来听人说过,有些人选武器,到这来选一把差最后一步浇筑的兵器,选好之后,一勺子火水浇下,什么样的兵器也会收下的,这叫与兵器的缘分。
这里虽然有很多铁匠铺,也有很多铁匠,但是白龙是不想问他们的,因为白龙觉得即使问了他们他们也不会知道的。
白龙一个人站在湿漉的街道上,他闭上眼睛,感受这个龙虎镇每一下铁锤锤击兵器的声音,白龙能听到那种声音,就在他的正对面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传了过来。
”少当家,就是那个白发的剑客,杀了薛大哥,让咱们烟雨楼好生丢人。“
”一群废物,居然会让一个白发的折了威风,真是一群废物。“
对,白龙听到了这样的声音,右指轻轻的把剑鞘中的剑推出了一些。
又是一群人骑着高头大马到了白龙面前,最前面的一个人像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看着不大,头戴金冠,一身华贵的绸衣,骑着高头大马,但是为人很不礼貌,是这群人的老大,拿着手里的马鞭都快指到白龙的鼻尖了。
”我问你,白发的家伙,我家薛二可是你杀的?“
这是在街道上,白龙本来一人一剑,白发白衣就已经够引人注目了,走到哪里都不免让路人多看两眼,现在这群人骑着马停在自己的面前,周围的商铺都赶紧关上了门,趴在门缝处偷偷的看,这种特殊,被人当做怪物的感觉,白龙是最不喜欢的了。
白龙不过只是来这个镇子想要问一下手中剑的名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来找自己的麻烦?“
那人看着白龙半天不回答,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很是生气,要知道在这个镇子里还没有人敢这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呢,平时人都是跪在自己马前跟自己说话的,现在这白发剑客居然敢站在自己马前,还不回答自己问题,真是该死。
可是他不知道,白龙从小傲气,但是自从下山之后出了这么多的事,每件事都像一把刀,把白龙的傲气扎的满目疮痍。
“我问你话呢,该不会是个哑巴吧,连动都不敢动了,也是碰到我烟雨楼少当家,谁人敢动,哈哈。“引得后面一群骑马的喽喽跟着一起哄笑。
这种当街被取笑的侮辱白龙是断断不能忍受的。
白龙此刻的杀气已经完全控制了他的内心,在他眼里,这些骑着马仗势欺人的人已经全都倒在血泊中,变成一具具尸体了。
白龙已经顾不上这是哪里了,当街杀人也无所谓了,这就是践踏他的尊严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