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一周岁了。
婴儿的脑子还没发育完全,并不能支撑一个成年人的灵魂,真一有时清醒有时迷糊,已经能够清晰的认出家里的每一个人。
爷爷,母亲,父亲。
“今天是太郎周岁,咳,咳,现在开始抓周仪式。”真宗轻咳两声,笑眯眯的让开身后的大圆桌,把自制的刀放去。
能够参加抓周仪式的大多都是亲近的人,担心会拿出同样的东西,每个人都会多带几样心愿物品。
真宗放和打刀相差无几的木刀,真嗣看了一眼手里的小木刀,反手把手中的忍术卷轴放去,想了想又把小木刀放去。
“太郎肯定会拿我的刀,父亲的木刀太大了。”
真宗摸了摸脸缺了一小块的胡须,笑呵呵的说道:“那可不一定。太郎的手劲可比一般小孩子大多了。”
绘里奈放人偶和做成饭团模样的玩偶,想了想又把一串佛珠放去,那是弟弟的遗物。
参加真一抓周的还有真宗的弟弟真幸一家,还有真幸的儿子幸平和儿媳美穗。
“你们把东西都放完了,我都不知道要放什么了。”真幸笑眯眯的揶揄了一番兄长一家,然后放了百円硬币和玉将棋子。
幸平放一黑一白围棋子,与爱下将棋的父亲不同,他更喜欢围棋,父子俩经常都嫌弃对方是个臭棋篓子。
“哎呀呀,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放的了。”幸平的妻子美穗掩嘴轻笑,将缝制好的香包放在桌子。
“抓周仪式正式开始。”真宗笑眯眯的把真一从摇篮里抱起来,放在桌子。
“太郎,喜欢什么就抓什么哦。”真嗣指着桌的东西,手指头明明白白的指着自己做的小木刀。
“阿嗣,你太犯规了!”幸平用仅剩的右手使劲的拍打兄长的肩膀,然后笑眯眯的凑过头去,“小太郎,看叔叔的围棋子,闪闪发光哦。”
真一扫了一眼桌子边的大人们,低头看了看桌的物件,伸手抓起爷爷做的木刀。这把刀是爷爷用心做了好几天的东西,对真一来说是非常珍贵的宝物。
“哈哈,不愧是宝藏院家的孩子!”真宗满怀欣慰的大笑。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真一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比自己还高的木刀插在腰带,然后抓起佛珠挂在刀柄,忍术卷轴塞进怀里,小人偶抱在手里不松开,香包挂在腰带,顺便把百円硬币装进兜里,然后摇摇晃晃的走向母亲。
“妈…”
“乖儿子,mua。”绘里奈笑眯眯的把儿子抱进怀里,用力的亲吻真一的小脸蛋。
“太郎,会走路了!”真嗣惊讶的看着扑进妻子怀里的儿子,经常在外执行任务补贴家用的他,根本不知道儿子什么时候学会走路。
抓周仪式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真嗣有点失望,到最后儿子还是没有挑中他亲手做的小木刀。
丑陋的小木刀在哭泣。
比起整天不在家的爸爸,真一更喜欢温柔的妈妈和风趣幽默的爷爷。
自从真一能够走路之后,绘里奈也回到了木叶疗养院开始工作,只剩下在家休养的爷爷。比起无趣的爸爸和妈妈,爷爷会带着真一出门散步,去公园散步捉蝴蝶,去湖边钓鱼,去田里挖红薯,在家里练剑。
“太郎喜欢剑吗?”真宗抱着孙子坐在回廊,安静的享受着爷孙俩的静谧时光。
“喜欢!”真一大声的说道:“我想要成为世界最强的剑士!”
真宗有些好奇:“嗯?为什么是世界最强的剑士?不是木叶最强的剑士?”
真一双手划了一个很大的圈,抱在怀里:“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