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电话接通之后,余可妍哽咽着声音,问周品树能不能给她带一套新的礼服。
周品树还未来得及疑虑,那边却传来了开门的声音,紧接着的,是嘲讽、是咒骂、是耳光。
随即,极为嚣张的女人冷笑着说:“什么破基金会,也敢邀请我,还以为余家大少奶奶多受宠呢,原来不过如此,今天一个余家人都没有,浪费我时间!余可妍,你记住,刚才是你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若是胡言乱语,这春宴基金会也不用做下去了。”
周品树没有听到后续发展,因为电话被挂断,之后便再打不通了。
下了车,他急急忙忙去酒店旁边的商场买了一套新的礼服裙,再赶往宴会现场。
见到余可妍的时候,她有些狼狈,身上的白色礼服沾了大片红酒,脸蛋红了一边,一眼便令周品树想起了电话里听到的那个耳光声。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她笑着,有些拘谨,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呵。”周品树突然就笑了,“有意思吗?”
“嗯?什么?”余可妍脸色微变。
“做戏做全套,起码得真打耳光吧?我见过计俩可多得去了,你以为把腮红画重一些,就像被人打过了?”
“抱歉。可你还是来了。”
余可妍仍是笑着,但挺起胸口的她再不见半分娇弱,脸上甚至还有些得意,像是赌徒拔得了头筹。
这才是余可妍,“楚楚可怜”这个词,向来是被她所唾弃的。
是自己昏了头,才会上了当。
周品树深呼吸,强压下对自己恨铁不成钢的愠怒,把装着礼服裙的袋子丢到了她脚下:“宴会我是不会出席的,你应该了解,就算把我骗过来也不过是徒劳。”
“这不重要,我只是想见你,单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