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的打击更大。
徐诗颖一直以为,这场盛世婚礼,就是薛凛安为她量身打造的,却没想到,到头来,却成了最爱的人亲手了结自己的刽子手。
甚至还是为了她最讨厌的女人。
“啊!”
徐诗颖手指用力的攥住头发,向下撕扯着,头发缠绕成团掉在地上,她掀开被子下床。
她一下摔倒爬在了地上,她朝着姜佳宁爬过来。
“假的,是假的,都是假的……凛安哥最爱我,他爱的人是我……”
姜佳宁低头看着她,眼光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冷的似是冰。
曾几时,她也这样在徐诗颖的面前爬过。
“你看她像是狗一样在爬耶。”
“下次把家里那条狗牵过来,比一比到底谁爬得快。”
那些刺耳的谩骂和嘲笑尚在耳边。
如今,换了身份。
姜佳宁的手覆在门把手上,转身离开。
最初的最初。
她看上薛凛安,接近薛凛安的目的,就是为了攻徐诗颖的心。
她知道徐诗颖最爱薛凛安。
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及薛凛安半分。
残废也好,声名狼藉也好,薛凛安以为,只要有薛凛安在她的身旁,不离不弃。
姜佳宁的这番话,撕破了她最后的幻想。
原来,造成她现在不幸的罪魁祸首,就是她最深爱的这个男人。
现在,徐诗颖这一份畸形的爱,也终于成了一把披破刺向她自己的荆棘。
医院里的护工是在第二天夜晚才给薛凛安打电话的。
薛凛安站在病房门口,隔着病房上方的探视玻璃,看向里面。
只见徐诗颖呆呆的坐在床边,手里抱着一个枕头,眼神呆滞无光,时不时地傻笑一声。
“***……嘿嘿嘿……”
薛凛安问:“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昨晚,”护工说,“昨天晚上,姜小姐来看了徐小姐,等到姜小姐离开后,我进去就看见徐小姐趴在地上,还……学狗叫,现在就是一个劲的傻笑了。”
薛凛安目光冷凛,“如果是徐老那边派人来问,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护工及忙点头,“我知道,是徐小姐精神不正常,得了失心疯了。”
这边楼层,虽是徐家派的保镖,可在这一个月中,基本上就已经被薛凛安给渗透了,嘴巴很牢。
薛凛安接了一个电话。
伍楷:“老板,二少去了陵园。”
薛凛安便也离开医院,驱车去了陵园。
这是c市最贵的墓地陵园,甚至是超过了几大贵族别墅,寸土寸金。
薛凛安在一旁定了一个花篮,捧着进入到陵园之中。
在一处最贵的a区的c位上,有一块无字碑。
碑身上,没有姓名,没有照片,只有生卒年月。
出生于1978年12月3日。
死亡于1995年8月21日。
薛尉廷就站在这墓碑前,黑逡逡的影子,仿佛已经成了一尊风干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