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娇跟出来,就看到顾长河几下子爬到了树上,她真该减肥了,也好快点恢复从前的身手,这样笨笨卡卡的实在不便。
顾老太太听到隔壁的动静,立马跑了出来,“这大晚上的摘什么树叶子?哦,对,刚刚我听到鸡叫得可大声了,这是没啥喂了,去山上采点野菜多好,人啊,可不能懒着啊,会习惯的。”
“是,后婆婆说得对,回头我就上山挖野菜去。”林娇娇一脸受教的样子。
“老大家的,你总加个“后”字,这可是对长辈的大不敬啊。”顾老太太听着都刺耳,比那些后妈啥的话,都难听。
“没办法,我明天就要上山去给婆婆上坟,你说我要是这样叫你,弄不好……”林娇娇说到这里,她抬头看看天,“你说再弄错了,把你给拉走,那可咋整呢?”
顾老太太突觉小风阴恻恻的,她不再强求了,好像谁愿意认这两口子,趁早滚犊子才好。
她调整一下情绪,又道:
“老大家的,你可是老顾家的长媳,长青被揍伤了,你男人耍驴犯倔,你也不知道劝着点,现在倒好,把老爷子气得都起不来炕了。你赶紧做点白面疙瘩汤,再下几个荷包蛋。”
顾玲探出脑袋,“大嫂,你再杀一只鸡呗!要不你拿过来,我帮你做,到时我就跟爸说,全是你给做的。”
她太聪明了,这个好法子也能想得出,虽然挨点累,但是在厨房能多吃一些。
林娇娇说道:“对,我是顾长河的媳妇,我都听长河的,我们家可是他做主。”
顾老太太被这话噎得直翻白眼,甩锅甩的可真利索,要赔偿的时候,咋没见她这么听话?
顾长河跳下来,“说吧,你们想怎么着?痛快点,别磨磨唧唧的。”
这个老坏种,肯定憋着什么坏屁。要不是,他把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你你……”顾老太太长呼一口气,也不藏着掖着了。
“把前几天赔给你们的,双倍拿回来就中,你父亲一高兴,没准就好了。否则啊,这光喝汤药,都得喝死你们。”
她说完都忍不住想笑,钝刀拉肉拉不死他们。
顾长河冷笑出声,想得倒美。
“好啊,我听我奶的。”
顾老太太呼的想起来,这小子就不能换一换,总拿那老不死的当挡箭牌。
“是不是你老人家忘了。”顾长河不介意提个醒。
这话一出,顾老太太的脸瞬间变了。
那个老不死的去世前,找了好些个村子里的长辈,那些话要是被这些小辈儿听到,她的老脸还有地方放吗?
“行,行,你们就作吧。”顾老太太说得咬牙切齿。
她是真不甘心啊,只是一点子药,就能讹走那么多东西,而她老儿子遭了大罪,却连毛都拔不下来。
她气得回到院子,还在骂骂咧咧,“谁家继子不孝顺当妈的,这儿媳妇有样学样,更是大不孝。”
“有完没完了?不过给我滚。”顾老爷子烦躁地冲着窗外吼。就没个消停的,他们老顾家都成猴子了,成天耍给全村看了。
这是咋的了?
他好不容易盼儿子娶媳妇。
这咋就不消停了?
难道真像老婆子说的那样,老二媳妇就是个晦气的?难怪长着一个苦瓜脸,也不知道能不能生出大孙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