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颁布诰(gào)令,将长勺殽治以渎职之罪,同时赏赐亳攸城内的长勺氏族人,因为他们的子弟十分勇武。”
攸侯喜听罢,既没有赏赐长勺氏的族人,也没有让人把长勺殽从邢丘押回来。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人在邢丘的长勺殽,渐渐也感觉到气氛不对。他趁着与鳠(hù)结亲的机会,直接躲到黑岩的部落里去。
攸侯喜,你的路走窄了啊!
于是雷翰晨,在攸侯喜面前再次现身。此时此刻,攸侯正喝得酩酊大醉,见到面前出现了一道金光,稍微醒过神来,连忙向前跪下叩拜。
“喜啊,你认为是朕夺去了本来属于你的荣耀吗?”
趁着酒劲,攸侯喜差点把内心深处的不满一吐为快。
不过,商朝人对于祖宗神的崇敬,是刻在骨子里的。即使他醉了,在最后关头也能控制住自己,不在先公上甲面前说出失敬的话来。
“朕告诉你:朕年轻的时候,先父王亥曾经跟朕说过这样的话——
如果受到国人的轻蔑,这属于最差的君主;受到国人的畏惧,这属于比较差的君主;受到国人的称赞,这属于中等的君主;受到国人的亲近,这属于中上的君主。”
“那最优秀的君主呢?”攸侯喜试探着问道。
“最优秀的君主,国人根本不会察觉他的存在,因为他不会嫉妒自己的臣子,不会想着从臣子那里夺得荣耀!”
雷翰晨的严厉语气,顿时让攸侯的酒劲,醒过了一大半。
“朕知道,你在怨叹些什么。
你怨叹说,当初若是朕允许你派兵攻打爊(āo)方,你就可以在神土大陆,首先立下战功。
而且,你也可以让瑿(yī)成为你的仆人。在野牛经过邢丘城外的时候,瑿就会首先想办法派人通知你,好让你亲自捕捉到牛只!”
“先公,小子喜岂敢有这样的想法……”攸侯喜再次磕头如捣蒜。
“你可知道,在亳攸以南的三千里外,都有着些什么?一望无际的沙漠,遮天蔽日的树林!
朕若是现在让你派兵前去攻打,只会让当地的夷类把你们杀个片甲不留!
我们殷商的国力,如今只有东迁之前的二百分之一。
你不想着脩德理政,招徕远人,却一味渴求战功,排斥有功之士。
如此治理攸国,岂能让殷商的社稷重新振兴?”
对于雷翰晨的斥责,攸侯喜连连称是,不住磕头。
这时候,却有仆人通报说,爊方派人送来一卷木简……
攸侯喜纳闷道,自己可没教过瑿刻写殷字呀,难道这个夷人可以无师自通?
不对,还有另一种可能……
雷翰晨叹了口气,喝酒真是累事,幸亏自己从来点滴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