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米利克·波顿酷爱历史,在临冬城的大厅里,他在艾德的面前,给临冬城的孩子们讲述斯卡格斯岛和生活在那片土地上的岩种。
“斯卡格斯人和绝境长城以北的塞外野人一样,说通用语,一些部落可能说古语,崇拜旧神,这点和北境的先民,长城外的野人一样。学城里的一些学士把斯卡格斯人划归为野人,认为他们是野人里的航海冒险者的后裔,算是野人文明里的航海民族,另一些学士则认为他们的习俗与北境的山地氏族更接近。学城里还有一种观点,认为斯卡格斯人可能有伊班血统。”
“无论斯卡格斯族更像野人还是更像山地氏族,他们都是彪悍,善战的民族,保持了很多野蛮的习俗,比如拿活人当祭品献给鱼梁木。很多古老的书籍里,都记载了斯卡哥斯人有吃人的习俗,这个季节在严酷的冬天更为常见。”
珊莎打了个哆嗦,“太可怕了。”
布兰拿着勺子敲碗,“有什么可怕的呢?老奶妈的故事才叫吓人咧!老奶妈的故事里说,斯卡格斯人在斯卡格斯隔壁的斯凯恩岛,抓走女人,杀死男人和老人,用他们的肉展开了半年的盛宴呢!”
珊莎吓得脸色苍白,罗柏不屑道:“老奶妈的故事都是吓唬小孩子的。”
多米利克微笑道:“恐怕故事里也有真实的成分。如今研究斯卡格斯岛和岩种最权威的著作,当属巴德尔学士的《世界边缘》,巴德尔学士曾经在欧斯里克·史塔克总司令期间,在东海望任职学士长达六十年之久。”
“老奶妈故事里恐怖的斯凯恩盛宴,在巴德尔学士的《世界边缘》里也有描述,不过细节不同,《世界边缘》记录的岩种盛宴举办了半个月的时间,不是老奶妈故事里的半年。斯凯恩岛很可能是无人区,海边皑皑白骨,路过的船只都远远避开,很多路过的水手都说至今仍能听到惨死者孤魂的嚎叫,因此我认为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很高。”
罗柏和琼恩都开始紧张了起来,毕竟,老奶妈的故事是一回事儿,学士记载的故事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艾德朝多米利克投以赞许的目光,“多米利克,你简直就是移动的图书馆,居然对荒凉野蛮的斯卡格斯岛,也有这么多了解。”
多米利克谦逊道:“艾德大人过誉了,我只是喜欢书籍里的战斗,英雄和故事罢了。”
席恩没好气道:“我从断奶起就不相信故事啦!蠢笨的故事不过是老女人的叽叽歪歪。”
艾德微笑:“席恩,你和琼恩,罗柏都应该像多米利克学习,多看看书,多看书可以增长智慧,如果你们以后想要成为军事家,成为领袖人物,多读书可以帮助你们的。”
罗柏和琼恩庄严地点头,席恩则有些敷衍。
艾德补充道:“当然了,如果你们一心想要成为有勇无谋,只会冲锋陷阵的大老粗,读不读书就无所谓了。就跟大琼恩·安柏一样。他居然向我请求独自带兵,划着渔船跨海去斯卡哥斯岛报复那些野蛮人。”
大琼恩的领地被斯卡格斯海盗劫掠,第一次袭击发生在海豹湾边刚刚成立的盐屯,这些盐屯里的士兵平时上午提炼海盐,下午操练武器。由于这些人都是新招募的,训练没几天,因此岩种海盗袭击盐屯的时候,这些新兵完全不是对手。
第一次袭岩种海盗杀了二十多人,几天后,最后的壁炉城飞来一只渡鸦,报告称岩种海盗又屠戮了另一处村庄,杀死老人,男人,掳走女人和孩子,留下遍地尸体。大琼恩都快气炸了,向艾德请求朝斯卡格斯岛进军,报复斯卡格斯人。
琼恩望着艾德,“史塔克大人,斯卡哥族...”
“是岩种。”艾德纠正,“斯卡哥族是蔑称。斯卡格斯人是未开化的野蛮人,他们是北境的叛徒,是我们的敌人,我不会轻视敌人。轻蔑敌人只会让自己产生傲慢,而傲慢轻敌是战场大忌讳。”
琼恩点头,“好吧,岩种海盗在大琼恩的领地烧杀掳掠,大琼恩请求出兵斯卡格斯岛,这不是合情合理吗?你为何认为这是有勇无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