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玥眼角含笑,声音清丽:“我昨晚修为也大有长进,离修道五品后期已经不远了。”
见两个女儿如此证明,楚江河夫妇是不相信也得相信了。
至于昨晚的异象,他们还真没有注意到。
他们齐齐看向方旭,眼神灼热。
姑姑最先接受,她眉开眼笑,嘴巴都乐得合不拢:“我就知道,我们家东阳是内秀之人,只是以前不善于表现自己而已。
不,不只是内秀,而是有儒圣之资。
试问这天人交感的诗词,天下间还有谁能够写得出来?”
她声音中,有种说不出的自豪。
楚江河唏嘘不已。
有震惊,有欣喜,也有感叹,简直恍若梦中。
谁能想到如废物般的侄子,这段时间的蜕变竟然这么大,连天人交感的诗词都能写出来,这已经不仅仅是才华出众可以形容了。
“好,好,好。东阳,我们以前都错怪你了。你说你这孩子也是的,既然这么有才华,为什么以前要隐藏自己?对了,那首词呢,给我看看!”
“词在这里,我昨晚又抄了份!”
楚琪忙道。
从宽大的衣袖里拿出了张纸递给楚江河。
随后,她与楚玥、姑姑都看向了方旭。
方旭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总不能说自己觉醒了前世记忆,这词也不是自己写的吧。
于是他想了想说道:“也不是故意隐藏,而是经历了上次生死之劫后,我仿佛顿悟了,很多事情都是随手拈来。”
楚江河一家人愣了愣,皆是无语。
在我们面前也装逼?
楚江河摇了摇头,他低头看着《水调歌头》,很快就看完了。
“好,好,写得太好了,如此之作难怪可以天人交感,此词我平生首见,恐怕以后是无人再敢写中秋之词了。”
“夫君,快给我看看!”
姑姑连忙抢过纸张,也很快看了起来。
笑容都快从脸上溢出来。
唯有楚琅一会满脸好奇,一会满脸沮丧,也不知道小脑袋里在想什么。
此事说完后,楚玥又提到了张恺之事。
她将昨晚的事情简单说了遍。
楚江河神色凝重,沉声道:“张恺此人,我早有耳闻。
此人仗着吴王之势,在定州城里胡作非为,甚至有数条人命在身。
他嚣张至极,睚眦必报。
恐怕现在已经在思考如何对付东阳,甚至是对方我们楚家了。”
楚琪愤怒道:“爹,难道就没有王法么?”
楚江河摇头苦笑道:“琪琪,这世上那有什么王法。知府不敢得罪他,平江伯府又拿银子摆平了受害人家,谁又还会冒着得罪吴王的风险纠缠不放?”
民不举,官不究。
徒之奈何!
楚琪忧心道:“那怎么办?”
楚江河皱眉,凝眉苦思。
方旭淡淡道:“既然已经是不死不休,那我们就先下手为强。”
“不可!”
楚江河下意识地反对。
方旭反问道:“有何不可,难道我们要坐以待毙?”
楚江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楚玥问道:“方旭,你有何想法?”
方旭缓缓说道:“分两步。第一步,我今天欲拜吕公著为师,如此张恺也能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出手对付我们;第二步,调查张恺生活习惯,伺机除掉他,同时制造我们都不在场的证据,最好是能够嫁祸给其他人。”
楚江河依旧皱眉。
他性格谨小慎微,对于方旭这种以暴制暴的办法本能地排斥。
但他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