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是我的问题,都是我问题,是我身体不行……”朱二妮噗通一声跪下。
她在众人的视线下,鼓足勇气继续开口,道“是我身体不行,是我隐瞒了韫玉。”
“怎么回事?”燕老爷子脸色一冷,语气透着威严。
朱二妮不敢隐瞒,眸底含泪,哽咽着。
“我……我嫂子是前大队长的姐姐,杨金叶借此关系在我娘家作威作福,我每天都要洗她的衣服,冬天也不例外,积年累月下来身体就不行了……呜呜……”
闻言,燕韫玉可真是当胸一箭,让人前不得后不得。
虽然,他有些气对方的刻意隐瞒,可想到她也是被杨金叶欺负的受害者,一切都是被逼无奈,心里就发软。
再想当初若不是她最后找他自救,不说现在人被卖掉还彩礼了,就是这条命还在不在都是未知数,他也就没什么气了。
他把妻子扶起来,道“大伯,是我不争气,不怪二妮。”
朱二妮借着他的手站起来,昂头望着他,哽咽着却笑得欢喜。
郁葱之前就觉得朱二妮对生孩子的态度有些不正常,现在终于真相大白了。
有些父母把孩子生下来,就是为了再折磨孩子一辈子,这大概就是命运。
就像朱二妮,她的大嫂就是她命运中极难度过的坎,好在熬过去了。
人间难得有情郎。
她固然不幸,却也是幸运的。
翌日,万里无云,天朗气清,阳光耀眼,映照在灰墙黑瓦上,透着岁月的沉淀。
晏衔已经去上班了,郁葱今天没有课,身上懒洋洋的,抱着被子在床上横着。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有三百六十六天都想偷懒,要不是凭着画大饼叼着自己往前奔,她怕是丁点的积极性都没有。
懵懵地听着窗外孩子和狗子们的嬉闹声,就更不太想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