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闪电出现的那一抹光亮,照清楚了男子的脸,顾鸿宇看见了,这人是魏燃。
他……他为什么要杀他们全家上下,而且看着他的目光,顾鸿宇基本可以肯定,当时成为魏燃剑下亡魂的肯定不止他们,还有无数的人。
他只不过是他们府一个落魄公子,以后莫不是还会飞上枝头变凤凰?
想到这,顾鸿宇打了个寒颤。
陆瑾年又道:“你梦到什么了,说给大哥听听。”
顾鸿宇思索了下,摇摇头,“以后鸿宇再告诉大哥吧,现在这样说出来的话不吉利。”
陆瑾年自然不是逼问强迫之人,见他不愿,也只好点点头道:“也行。”
“你可练武练好了,昨日我们来这也只是为了看望小妹,现下小妹康健了,你可回去?”
顾鸿宇答应道:“那是自然,过几日还要回书院温习。”
“二弟也有考取功名的打算?”陆瑾年问。
顾鸿宇道:“倒也不是为了考取功名,只是为了不想让俺娘失望。”
又问:“大哥,你呢?”
陆瑾年将自己打算盘算出来:“我想考取功名,当位好官。”
“那鸿宇便祝愿大哥梦想成真,早日实现。”
二人又寒暄了几句,便同时往谢之眠的院子里走去。
待二人来时,却发现小舅早就去上了早朝,恐怕等他回来,还得许久。
想了想,二人便去了祖母屋子里。
陆瑾年抬手作辑道:“祖母安好,昨日心系小妹身子,忘了与祖母请安了,还望祖母谅解。”
顾鸿宇跟着道:“还望祖母谅解。”
祖母此刻正在火炉旁做着刺绣,眼睛微眯,“嘶”的一声,“瞧祖母这老眼昏花的,现下是刺绣都做不好了。”
陆瑾年上前道:“祖母年纪大了,这些小事何不让旁人来做。”
老夫人乐呵呵的,“有些事过于麻烦别人,自己便会去忘了事物本身究竟是什么模样,过后便会依赖别人。别人虽然不会说些什么,但心里指不定已经将你骂了个遍,所以啊,有些事不如自己靠自己来得轻快,自在。”
顾鸿宇听得愣了神,“祖母说的极是,只是……”
陆瑾年左手肘推了顾鸿宇一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祖母,外孙和二弟明白了,先行告退。”
老夫人已经低着头继续摆弄着自己刺绣了,“退下吧。”
出府的路上,股鸿宇一脸不知所云,“大哥,刚刚为何不让我把话说完?”
陆瑾年敲了一下他的头,“刚刚外祖母是在提醒我们,叫我们不必多礼,好好准备科举的事,傻瓜蛋。”
“哦,原来是这样。”
顾鸿宇摸了摸头。
此时时间尚早,谢绵自来这里后都没出过府,再加上与魏燃约定的时间未到,所以便带着沉香乔装成了男子大摇大摆的出府了。
本来门口还有小厮阻拦,可是等谢绵说出一番威胁的话后,那些个小厮便放谢绵出去了。
沉香在后边跟着,一脸新奇,“小姐,我们就这样出府了!”
楚国风气开放,平时女子是可以抛头露面的,不过在外面举止也不能太过放肆。
原书中谢绵的人设便是骄横跋扈,在府里几乎没有人能够阻拦到她。
可是外面世界坏人也多,所以谢绵特意乔装成男子出门,为了更逼真一点,还拉着沉香一起戴了个假胡子。
谢绵出这趟门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去这京都有名的饭馆逛逛,顺便尝尝这古人的手艺能否与她现代的厨技相比,好让她心里有点数,在这里开饭馆到底能不能有起色。
“沉香,你知道这京都有哪些好吃的饭馆么?”
沉香答道,“这京都有名的饭馆有两家,一家名为七品居,另外一家名为一粟堂,这两家皆是从先魏朝遗留下来的古饭馆,所以不论是里面的饭还是菜,都有独特的味道。”
见她面色有些犹豫,谢绵凝眉,“怎么了,你继续说。”
沉香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最近几年这七品居和一粟堂起了纠纷,互相指责对方不要脸偷了自家的祖传秘方,这事闹的很大,连当今圣上都亲自出面派人调察,小姐你猜最后怎么着?”
谢绵摇头,“我不知。”
沉香也是一脸惊讶道:“最后还是圣上派人调察出来,说是七品居使了炸安插奸细在一粟堂,听说这证据确凿,七品居也经此事元气大伤,从此后门前冷落,无人光顾。后面就导致他们做出来的饭菜不怎么好了,听说最近一粟堂还找人去打击这七品居老板,使其落了个心病。“
谢绵听完后若有所思,“你带我去那七品居和一粟堂点几个菜尝尝。”
沉香也有些饿了,“确实是许久没有吃过那的饭菜了。”
谢绵跟着沉香走在路上,一瞬间也是被这京都热闹的景象所吸引,不得不说,大楚的风气是真的开放,一路上能遇到不少异域人士和穿着各式各样的人。
很快,沉香便带着谢绵走到一处地方,走了进去。
上面挂着烫金牌匾——一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