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步侦，速度太慢，侦查距离也不够。如果骑侦，目标太大，再遭遇巡逻队容易暴露。思前想后，张逊派了三十个战士带着马返回河东，自己带着二十个战士徒步侦查。

步行的速度就慢了很多，张逊知道自己也不能侦查得很远。

张逊步行了二十多里地，准备找个地方歇脚，远远望去，东北边有一个小村庄。在这里他又遭遇了骑兵巡逻队，人数是二十人左右。张逊没找到大军驻地，也没探知到有利的情报，却两次遇到赵国巡逻队。这让张逊感到很麻烦。

张逊和手下士兵简单休息后，向西行进。一路走了八十多里，他们发现了一个赵人修建的工事，有箭塔，有碉楼，有堡垒，有沟池，防守很严密，那里的士兵正在巡视四周，盘查往来商客。张逊猜测自己应该到了交通要道了。张逊观察四周，返回二十里后又向东北方向行进。

张逊这次侦查进行的并不顺利。

终于在这个方向，平原附近，张逊发现了一支驻军。这支驻军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训练有素。张逊简单地查看了巡逻士兵的状态和扎营的方式，张逊判断赵军的训练也很到位。张逊决定再做一次深入侦查然后回撤。

张逊带着身边的战士继续向东北方向前进，这一次来到了一个寨子。寨子是临时搭建的，里面已经没有人了，张逊带人进了寨子，张逊觉得这个寨子应该曾经是一个前哨。

张逊没有得到什么关于民变和策划暴乱的情报，由于是步侦，张逊已经不能继续前进了。张逊带人选择了较近的一条路返回河东郡。返回的路张逊又一次遭遇了赵国骑兵巡逻队，张逊带人巧妙地避开了。

两天后，张逊返回河东郡，向附近官府说明身份，要了快马，星夜兼程返回安邑。

河东郡，安邑，萧府。

萧温正在午睡。

河东郡郡府。

“参议。这次我们出去侦查，遭遇了三四次赵人的巡逻队，为了防止暴露我只能进行徒步侦查，敌人盘查太严格，时间仓促，我只发现了赵地的一点情况。赵国军队训练很得法，盘查十分森严。赵地南部像刚经历过战斗，有一些没有拔除的据点。交通要道有专人防御，来往客商都需要检查。我没有发现受灾的村庄和城镇。赵人也没有在和我们河东郡的边界做集结。”

“赵地不太好渗透？”

“是。我在边境只能徒步进入，想骑马进入很容易被巡逻队发现。”

“赵地没有针对我们设防么？”

“并没有针对我们设防，是按地形设防的。”

“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梁淮和张逊简单了解了情况，梁淮从张逊口中得知赵地设防严密，不好渗透。但是张逊并没有探查到赵地有针对河东郡的计划。

梁淮离开郡府，前往萧温住处。

“是梁参议。”

“我有事情要见郡守。”

“萧郡守在午睡。大人稍后，我去叫醒郡守。”

守卫通报，梁淮有事要见。萧温起床，换了衣服，在会客厅等候。

“梁淮，侦查赵地有结果了？”

“有结果了。赵地非常不好渗透，张逊派人徒步侦查情况。只是了解到了赵国军队的一些情况。在太原郡南部没有受灾村庄和城镇，赵人并没有针对我们布防或用兵。”

“前有杨县事件，后有蒲阳事件。赵人没有针对我们，你觉得这两件事情会和赵人有关么？”

“眼下还不好说，但是如果赵人对我们有什么企图，太原郡南部应该会针对我们或多或少的做一些调整。但是张逊带人侦查，太原郡南部没有针对我们用兵。赵人与这两件事情可能没有关系。”

“但是单单就杨县的那封信来说，必然有人想搞颠覆活动。不是赵人会是谁呢？”

“会不会是附近郡县的农民军？”

“这个，不好说啊。我和党郡的郡守沟通一下，他在附近郡县任职时间最长，我问问附近的情况吧。”

萧温写了一封信，差人送往党郡。

四天后，党郡派人送了回信。

萧温展开了信，“萧郡守，党郡相对平稳。多谢关心。周围有赵人，河内郡和邯郸郡有大量民变，而且有几股农民军势力很大，人数都是万人的。我的治下没有发生民变和灾病。望萧郡守早日结束河东郡的动荡形势，还一方太平。”

“梁淮，依我看我也不觉得杨县和蒲阳的事情是赵人所为。我觉得这两件事没准是河内郡和邯郸郡的农民军所为。”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既然卿也怀疑是农民军所为，我们干脆往杨县，蒲阳和平阳秘密增派，让他们暗中观察，看能不能抓到一两个活口。”

“我同意，那就每县再增派一千人。”

萧温和梁淮最近一直盯着民变的事情，丝毫不敢放松。这时间，萧温决定再往三座县城增派人手。

没过多久，杨县又有事端。夜间，有人宰杀耕牛并放火焚烧粮库。这一次，杨县的驻军一路追踪锁定了杀牛者的位置。在山里的一间偏僻房子里将杀牛者抓获。

杨县县令报萧温。梁淮命令陆明亲自往杨县审问。

两天后，杨县开始审问杀牛纵火案和。

“姓名。”

犯人沉默不语。

“本官再问你一次。姓名。”

“孙小九。”

“职业。”

“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