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长生依旧昏迷不醒,偶尔闷哼一声,却是体内真气冲击经脉所致......
以长生如此重的伤势,没有个十天半月绝不会醒转的,但没想到的是,次日天色未明,长生就醒转了过来!
瞧着旁边手撑下巴打盹的姜雪衣,长生艰难地说道“雪衣、你怎么在这里?”
“啊、长生你醒啦......风大哥快起来,长生醒过来了!”姜雪衣奔出里屋,大呼小叫着摇醒迷糊的风厥,再 飞奔长生身边,问道“长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长生只觉得喘气稍重一些,全身就有种鼓胀的感觉,艰难地回道“我全身有点涨涨的感觉,也不知道为什么,啊......”
就说了两句话,长生突然痛苦的低吼一声,全身不住的抖动,似乎正是体内真气充塞经脉所致!
“你怎么啦?长生、你要不要喝点水?”姜雪衣自然搞不清楚长生体内的状况,关切的问道。
长生缓缓地动了动手指,真气充塞经脉的剧痛就更加明显,痛苦的闷吼连连......
就在昨天晚上,长生还在为无法引导气息而发愁,但一夜之间,长生又为体内太多的真气而痛苦!
看来真的应了那句老话,世事无常、造化弄人了!
不过姜雪衣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聊胜于无的安慰着长生,风厥早已飞奔着去请那位医门其子。
不多时,医门其子坐在长生身边,准备为长生把脉,可手指刚搭上长生手腕,却瞬间被长生体内横冲直撞的真气震开!
一连试了多次,这位医门其子都没有办法搭上长生手腕,只能苦笑着对长生道“长生、你体内的真气既充沛又霸道,我暂时也束手无策......且容我思考思考再说!”
医门其子暗叹着走到房门前,突然转过身看向长生,道“哦、对了,你告诉我,是谁给你体内注入了这么多真气的?”
“没有人给晚辈体内注入真气!”长生扫了眼医门其子,默默看向房顶,悠悠说道“昨天晚上,晚辈尝试着引导气息,却出了些差错,导致身体受了些小伤,既然前辈也无从下手,那就算了,且听天由命罢!”
“小伤?”姜雪衣眉头一皱,埋怨长生道“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晚上有多惨?”
长生伸手拦住姜雪衣说话,再次痛的闷哼连连,艰难地回道“雪衣、不用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办!”
“可是......”姜雪衣刚说了两个字!
风厥急忙拉着雪衣离开石床,低声道“这件事听长生的......”
长生感激的瞧了眼风厥,也不管医门其子,双目微闭假装休息!
虽然长生还没明白,那位公输野为何对自己狠下杀手,更不知道公输野又为什么放过自己,但至少知道,就算自己说出公输野的名字,也绝不会有人相信,就算有人相信,整个墨家,又有谁会为自己做主,去为难那位位高权重的大人物?
那位公输野是何人?乃是墨家总院位高权重的右执座!
而自己呢?不过是个七八岁的预备幼子,还是个无法修炼内劲的幼子,两者之间的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呐。
至于公平正义、兼爱自由?
长生连半个字都不相信,这时候,除了将‘公输野’三个字烂在肚子里,哪里还敢说出半个字?
果然,接下来几天,那位医门其子再也没有出现过,谷院长同样没有现身,每日里,只有风厥和姜雪衣两人,悉心照料着长生的吃喝拉撒。
长生躺在石床上无法移动分毫,但瞧着两人围在自己身边忙碌,也有几分感动!
虽然自己‘出生’于雨夜之中,算是彻头彻尾的孤儿身,但之前有小红悉心照料,如今也有风厥和姜雪衣笨手笨脚,却无微不至的关怀,看来自己还是幸运的,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碰到好伙伴......
长生严重到无以复加的伤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恢复了过来,第四天的早上,其全身上下已经看不出任何伤痕。
风厥利用自己修习过的简单医术,伸手一摸长生断了的肋骨,发现肋骨已经愈合如初,心里更加震惊不已!
跟随养父学医几年时间,风厥自然也见过断手断脚、甚至肋骨断裂的病患,却从没有见过如此严重的伤势恢复的这样迅速!
古人所说的‘伤筋动骨一百天’,在长生这里,似乎并不存在啊。
不过,虽然长生身上的内外伤势恢复迅速,但其体内的真气却仍旧积聚在丹田和经脉之中,只要一牵动真气,就会痛的死去活来!
而长生,却没有任何解决这些真气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