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有没有礼貌,有你这样盯着兄弟家眷看的吗?
有什么事赶紧说,说完赶紧回你的慈孤院去!”
魏青雀语气很重,本来就不待见这面瘫男。现在见其如此无礼自然态度更恶劣。
不过北冥幽月懒得计较,她知道面前这胖妞就是个人来疯,整天跟个假小子一样说话也没遮没拦的。
“我是来带她走的,现在情况比较紧急!”
这话听起来一如既往的简短霸气,可在北冥幽月自己觉得已经是够委婉的了。
“跟你走?凭什么要跟你走啊!就因为一句情况比较紧急?
是为了常威的事吧?有那么严重么?那小子肯定是被陷害的,加上又是太子,说不定过几天就给放出来了。
再说了,腾姜要走也是跟我走,跟你走是个什么情况!这位兄台还请自重!”
魏青雀说完已经开始给老管家使眼色让其送客了。
“上来就要拐走兄弟老婆,什么玩意……
莫非还怀着不良企图……”
想到门外常有陌生人徘徊窥视,魏青雀心中立马就警惕起来。
“常威的事情比你们想的要严重得多,再说了我带腾姜离开也不是因为常威之事。
实不相瞒,不仅是她,如今整个腾家包括孤夜的家人已经全部离开燕国前往……”
话到此处,北冥幽月声音戛然而止。事情牵扯过大,人多嘴杂,有些话实在不能说的太明白。
“离开燕国?”
腾姜脸上一阵错愕。想着自己的家人明明都在昌城待着,怎么如今在这位口中就成离开燕国了呢?
她只觉得十分荒缪,这话换成是谁都不信,电信诈骗都不敢这么忽悠的。
不过还是看出来人话语中有所保留顾忌,索性就将下人全部遣退出去。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寒丑还能说出些什么花来。
“来之前,我在门外发现多处暗桩,看来这里已经被有心人盯上了。
常威之事不是你们所想的那么简单。
如今留在蓟城的人手严重不足,要救常威又要顾及你,很有可能会顾此失彼。”
北冥幽月自认为已经说得很直白了,由于要护送孤夜七个老爹和其他人前往北冥氏的封地,如今蓟城的人手是真的捉襟见肘。
“救常威?难道他有危险?他是太子又怎会有危险呢?”
魏青雀一时间很是惊诧,心里也不由得犯起嘀咕来。
“不会是这寒丑在故意危言耸听吧?还是说这都是真的?”
“别再犹豫了,我今天过来可不是来跟你们商量的。
最晚明天,腾姜必须要离开蓟城。我有特殊的消息渠道,燕王喜或许会在这一两天内废储!
而废储之日,便是常威身死之时!你们一个是孤夜的未过门的女人,一个是可以依托生死的兄弟。两边都要安排妥当,我当真是顾不来的。”
北冥幽月发誓,今天绝对是除了与孤夜一起以外说话最多的一次了。
“常威要被废!还会死!燕王疯了,这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啊!虎毒还不食子呢!”
魏青雀吓得大叫,满脸的难以置信。
“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难道就只凭你一言之词就要背井离乡逃出燕国?
又怎么证明这是我家相公授意你过来的?”
说实在的,北冥幽月此时真的只是空口白牙,也不怪腾姜不相信。毕竟她俩今天才第一次见面。
再说了,这个寒丑一直待在蓟城,连魏青雀都不怎么知道其底细,谁知道他会不会早被人给收买,今日前来也是要利用
身份诓骗自己。
谁会因为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说几句话,就直接跟着离开生养自己的国家。
见腾姜非但不信任自己,且眼中警惕之色还愈发凝重后,北冥幽月只能轻声叹息。
如今看来也只能出杀手锏了,原本她是打着能不用暴露身份就尽量不暴露的。幻兽皮每撕下来一次,使用寿命便会缩短一大截。
“想要证明又有何难?”
却见此时的北冥幽月在魏青雀和腾姜惊恐万分的眼神下慢慢伸手到耳边,然后缓缓将一层薄如蝉翼的幻兽皮揭了开来。
这层黄皮之下,是一张吹弹可破宛如初生婴儿般细嫩的面孔。
惑乱众生……倾国倾城……闭月羞花……此时两女把能想到的形容词都收刮了一遍,但却仍旧无法描绘出眼前此女美貌的十之一二。
腾姜对于自己的样貌向来还是十分自信的,可此刻与之相比起来,居然觉得有些自惭形秽。
“你你你……你你……你……”
魏青雀张大着嘴巴指着北冥幽月一个劲的你个不停,由于太过震惊的缘故,那张圆圆的胖脸都已经变得有些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