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井启的主意好,釜底抽薪,直接将那臭小子给捆绑在咱老腾家的战车上。
前些日子让你去寻的治伤良药到底如何了?这事都成了,可不能让人真用锻骨草来疗伤吧!”
“放心吧将军,几天前就送过去了,吩咐了火头军的卒长悄悄弄给他喝下去。虽不敢保证一定能治得完好如初,但也总能好个六七成的。有这个打底,再用锻骨草的药性去磨应该有九成的把握不会出事。”
井启说这事的时候,说实在的心里面也是有些肉疼的。光这两株疗伤的圣药就花了三十镒马蹄金,怪不得老腾家那两个公子要说些阴阳怪气的话。也是,这妹夫还没见着影子,自己父亲就直接为其花掉了家中近两年的收入连眼都不眨一下,要是以后真入了赘,那还不把家业全给了他。
“好好,快去把孤夜那小子给老子喊过来。花了老子这么多钱,于情于理总该来叫一声泰山大人的吧!”
腾超抖了抖手上的婚书,自是得意得很。可话才出口却又被井启给拦了下来。
“将军莫急,婚约的事我觉得还是等其回家省亲后由家中老父告知才好。
这样拿着婚书让其拜见,以他的倔脾气怕是得以为背后是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弄巧成拙反而不美。”
“放屁!老子大把钱都投下去了,让那小子来喊句老泰山怎么了!这可是白纸黑字签了名字的,难道还怕其反悔不成!”
腾超把案几拍得啪啪响,说来气就来气。
“哎哎哎……又来了。这暴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就你这副模样,待会肯定又得黄!”
井启挥挥手让旁边的腾达先退下去,等四下无人之后才开口劝道:
“那小子虽然是个讲恩义的,可也是个非常谨慎敏感的性子。也不算算看距离上次才多长时间,要是待会直接把婚书拍在他面前,总归是会生出些其他心思的。
不如将军你先将其收做弟子,把兵家导气法门传授。再把他从火头军调出来,弄个头衔。等时间长了再慢慢升,毕竟以后成亲时面子上也过得去。
总之咱们把恩先给施足了,等到那小子回家之后得知已与小妮子有了婚约,必定也会想起今日将军在军营中所许的好处。感念之下岂不是比现在让他喊声老泰山更令人放心。”
“混账东西,年纪不大,怎么就长了一副多疑的心肝。老子女儿嫁得也忒窝囊了些,这岳父老泰山当得更是憋屈。”
“哈哈哈……年轻人多些心思总是好的。不然以后怎么守住你老腾家的基业。
且把婚书收起来,我让人这就去喊孤夜那小子过来。三十几镒黄金灌了几天,怕是效果也该出来了。
东胡人已经完成了集结,斥候早些时候来报,只是无法判断出他们什么时候会行动,估计最多也是不出十天。
所以要教东西最好得抓紧,我们总不能等到对方开拔的时候才出兵吧。”
腾超默默听完忍不住的点了点头深以为然。这次他决定将主力部队全部驻扎在葫芦谷口前一线,直接扼守住东胡人出密林的要道。既然是大军出动,火头军当然也得跟上。想到这里,他也才反应过来来井启要让自己将孤夜调离火头军的另外一层目的。
也是,虽说孤夜能够射杀东胡射雕手,但伤口未愈亦是事实。还不如让他安全待在营中好好突破,到时候大战平息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让其带领斥候卒中精锐前往埋骨林摘取已经成熟了的锻骨草把军功攒足了。
到时候若是表现突出,被王上派来的监军看上了眼,说不定还能捞个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