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茗只是开个玩笑,正常程序下来,一定会遭到反驳才对。
没想夏砚认真打量一番,轻轻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是这样。”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有新的女子登台,可四周男人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不放在台上,几束不怀好意的目光望向二人,风言风语不断传入耳中。
“不好意思夏姑娘,让你受拖累了。”
何茗指的自然是耳边那些不堪的言论。
“没事,我不在乎这些。”
夏砚的表情依旧清冷,何茗的心紧了一下。
“要不,我还是写首词吧。”
“何公子会写词?”
“总要试试的。”
夏砚的双眼早已迸发出亮光,可在那一瞬间何茗低下头去,并没有发现,桌子上有着早已备好的纸笔。
“字还是有些烂了。”
“没事,很好了,真的很好了。”
何茗吃惊地抬头,看见夏砚清澈而真诚的目光。
“那我接着写了。”
“好。”
夏砚是小襄楼,是海州的头牌,认识过不少书法大家,自己的一手玲珑小楷也是十分娟秀。
相比而言,何茗这个穿越者的字实在是不能看。
可是夏砚并不在乎,只要能看见何茗的字,她就觉得很好了。
更何况,写的那么动人。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
“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
“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夏砚在心中默默地吟诵,不知不觉湿了眼眶。
“额,夏姑娘,我写好了,要不要给别人看夏姑娘,你怎么哭了?”
“没有。”夏砚抹了抹眼角,从何茗手中夺过写着画堂春的纸张。
这个动作让何茗吃了一惊。
“我很喜欢这首词,不用给别人了,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何茗看着认认真真将宣纸折叠放入怀中的夏砚,无所谓道:“那也行,反正就是写给你的我应该想起什么?”
“没有,何公子你听错了。”
夏砚不小心咬到了自己舌尖。
相对而坐的何茗有些无奈,本来是为了让气氛融洽才写得那首词,却不知道现在为何更凝固了。
他有些想走,只是舍不得,再加上于鄂宝那边虎视眈眈,只能坐在这里。
倒是夏砚善解人意:“何公子是不喜欢这里么。”
何茗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感觉没什么意思,对不起。”
“没什么好道歉的。”夏砚说道,忽然一把抓住何茗手腕。
“那,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