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小胖都没再说什么话,只一个劲的踩油门,金杯小面包被他硬生生开成了波音747,一路上风驰电掣,吓得我两个手紧紧抓住车把手眼睛一下也不敢离开前方路面,好几次车子都差点开到沟里去,坐在后排上的黄干事喊了一路的慢点开慢点开;特别是路过那段颠簸的山间小道的时候,那个颠簸哟,我额头上硬生生被撞出来个包,疼得很;
运尸车一开进殡仪馆小院方才停下,坐在后排的黄干事慌忙拉开车门冲下了车去,然后车外传来一阵令人不适得呕吐声;这怪不得他如此,原本我们开过去到铎山是半个小时的路程,这返程从铎山回到殡仪馆竟只花了十来分钟;得亏当时饿着肚子,不然我也得像黄干事一样,只是听着黄干事那呕吐声......
“小胖,你,你到底怎么了”我忍住胃里的不适问坐在驾驶位上得小胖;
“呼!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哟,那女的,那女的我之前见过!”小胖将叼嘴里还未燃尽的烟头摁灭丢掉,呼出最后一口烟说;
“???你是说,见过!你们之前认识?”
“不认识,但见过,哎,跟你说也说不清,下车下车,我带你去看下就知道了!”小胖说完下了车去,他有些畏缩的看了看后车厢的方向,然后招呼我快点下车,我下了车后他又拽起刚刚呕吐完的黄干事急匆匆的朝殡仪馆大堂方向赶去;这个时候殡仪馆虽然是下班时间,但由于还有业务,所以那天晚上大堂里还设着灵堂;
我们走到大堂门口的时候,大堂正亮着灯,一副水晶棺材摆在大堂中央,我目光不由自主的沿着水晶棺材看过去,摆在大堂正上方的一张灰白色的遗像映入眼帘;
那是一张青春靓丽的面孔,只是那一张面孔......
“啊!这这这,这不是那,那小丫头吗!”耳边传来黄干事的惊呼声;而我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脑子里嗡的一声,一阵凉嗖嗖的感觉从后背爬上了后颈椎;
“这,这这,这....“我嘴巴有点打哆嗦,但尚未被恐惧彻底占据的大脑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心头升起了一种可能性,我强制镇定了下来问:“是不是,只是长得像,那女的,那女的不是还在我们那车上吗?”
“唉,没了,没了”小胖有些后怕的说;
“什么没了”我问;
“那女的没了,那女的一飘过来就没了”
......
当我得知了下车后发生的事情之后,我才算真正明白为什么当时上车后的小胖会那么古怪,后来我们将这件事情讲给我们另一个死党猴子听的时候,猴子说的话很在理:“小胖不愧是小胖,那么个情况下你竟然还能开车,换我早吓尿了哇!”我觉得很有道理,要是当时下车的是我估计就跟猴子说的那样,没尿估计也走不动路了;
原来,就在我坐在副驾驶看着小胖下车去开后车门之后,小胖提着电筒方才走去车后备箱打开后备箱车门,那绿衣女子便从另一侧飘了过来,小胖还没来得及反应,手电筒方才照到那女人面孔上,那女的竟一下就从他眼前消失了,就是那样凭空的消失;一点点痕迹都没有的,之后任他手电筒在四面一通照,也没再寻到那女人的踪迹;
而随着他对四周环境的打量,他迅速记起来这个地方他是有点印象的,因为前几天这里曾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联系到这起事故之后,一张遗照也迅速出在了他脑海里;
小胖打了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后忙上了车来,二话不说就朝前加油,因为他记起来那女的不就是前两天他过来铎山拉回去的那女的吗!女的灵堂那会还在殡仪馆摆着呢,再联系到方才那女人奇怪的举动以及最后消失的场景,显然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他一心只想着迅速行驶离那危险的地方,于是有了后面那开快车的举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