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不沉备了一桌好酒好肉,满盘珍馐,还请了乐师烘托气氛。
谁知才刚坐下江啸谷又嚷嚷起来:“有曲没舞怎么能行?叫舞姬上来献舞。”
“好好好,都依你。”江不沉腆着笑脸着人去安排舞姬。
等舞姬鱼贯而入,江啸谷马上向沈玉凝献起了殷勤:“盟主!”
沈玉凝举杯拦了他道:“少庄主?”
江啸谷道:“不知盟主的《先帝遗册可带在身上?不如让在下提前瞻仰瞻仰?”
“少庄主就这么有把握赢得最后的比试?”
“若盟主出手我自是没有把握,不过此次武林大会既然盟主不会出手,这《先帝遗册便是我江啸谷的囊中之物了!”
“小谷!”江不沉忙道:“爹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做人最忌骄傲自满,这还没上鸣金台呢你就这样洋洋得意?不好!”
“我和盟主说话你能不能闭嘴,只待我赢了武林大会给我庆功就是!”
“你!”江不沉无奈,又一脸惭愧的看向孟棠:“我这个儿子被我惯坏了,说些大言不惭的话还请孟宗主不要见笑啊。”
“这样的儿子不如不要。”孟棠喝了杯酒,余光扫向沈玉凝,见她正在和江啸谷推杯换盏相谈甚欢,不由微微收紧眉峰。
“孟宗主,沈盟主,”江不沉起身,亲自给二人斟酒:“江某万万没有想到宗主竟能和盟主相见如故,当初请宗主前来无垢山庄江某还瞒着武林盟,如今看来是江某小人之心了,还请二位满饮此杯,日后江湖行走,都是朋友!”
沈玉凝端起酒盏笑道:“沈某在江湖上的朋友多不胜数,再多一个或少一个,都无妨,就是不知衔月宗主是不是喜欢交朋友。”
“如果是你,也不是不行。”
孟棠的话倒是有些出乎意料,江不沉听闻已是大喜过望,率先一饮而尽,又急着为二人布菜。
“既是朋友,那江某就有话直说了,江某在北岳城存有一批货物想赶在仲夏来临之前运到天阙山来,当然,道上的规矩江某都懂,但这连年战乱,无垢山庄也是入不敷出,不知孟宗主能否行个方便?”
江啸谷冷哼,端着酒盏一饮而尽:“这老匹夫,整天就知道做生意,满眼都是银子!置我武林大义不顾,居然向衔月宗示好!”
沈玉凝看他一眼低声笑道:“你可是庄主唯一的儿子,庄主挣下的家业将来总归都要传到你的手中。”
“老子不稀罕!”江啸谷说着又笑眯眯道:“盟主,您实话告诉我,你武功这么高,是不是修习了《先帝遗册上的上乘武功?”
“不曾,”沈玉凝摇头:“不瞒你说,我虽看过,但无法参悟,想必非有缘人不得解。”
江啸谷大喜:“这至宝果然是至宝!若人人都看得懂那也就不是至宝了!”
“是啊!若少主赢得《先帝遗册将来参悟出什么玄妙,还请不吝赐教。”
“好说好说!哈哈哈!”
这江啸谷得意起来朗声大笑,那边正在和孟棠说话的江不沉则一脸无奈的摇摇头。
一直到宴饮结束江啸谷都心情大好,似乎已对《先帝遗册志在必得。
出了临水船榭,江啸谷要送沈玉凝回小院,但他手下匆匆来报不知说了什么,江啸谷脸色一变。
“盟主,请恕在下有要事在身,明日再去给盟主赔罪。”
“无妨,”沈玉凝笑道:“少庄主有什么事尽管去忙。”
“好!”
言罢看一眼他爹和衔月宗主,急急离去。
沈玉凝给白禹使了眼色,后者会意,二人正要匆匆离去,就听孟棠身后叫人。
“盟主为何走的这样急?”
“啊?”沈玉凝干笑:“难得遇到了好天气,本盟主想着,赏赏无垢山庄的夜景,也不枉来这一遭!是不是啊白禹?”
“是!是!盟主英明!”
“盟主好雅兴,这天阙山的春月夜可是江南一绝,不如盟主尽尽地主之谊陪本宗主一同观赏一二。”
“啊?”沈玉凝忙道:“江庄主才是地主吧?”
江不沉刚要毛遂自荐就被孟宗主打断:“方才盟主说想与我做朋友,莫不是假的?”
“当然不是!”
“那就好,”孟宗主满意笑道:“请吧,沈盟主。”
白禹要跟上,孟临宵却道:“你们,留在此处。”
他那两个白衣侍者自是满口答应,但白禹却是不依:“属下要和盟主在一起!”
男人微眯了眸子打量着面前这个蓝衣青年,目若沉水,却是让白禹有些不自在。
“你这么寸步不离的,莫不是担心……本宗主会吃了你家盟主?”
“属下自幼和盟主形影不离,习惯了,还请孟宗主见谅。”
孟临宵却负手看他,冷声讥笑:“习惯了?那今日便改改你这习惯!”
言罢转身就走,白禹要跟却被左右两个白衣少年以弯刀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