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沧太过高傲,让云如月心下略微不爽,眼下看他吃瘪,心下忽的轻松起来。
看那些个侍女回过神来终于要动手,云如月抢先一步,将离落扶起,然后挡在她身前。
“世子恕罪,我这位朋友受到惊吓就会情绪不受控制,并非有意为之,还请世子大人有大量,莫要跟一个小姑娘计较。”
话说到这份上,齐沧若是再计较,那就是他的不是了。
一帮婢女心疼的想要查看齐沧伤势,但受伤的地方实在尴尬,就算她们想看,齐沧也不给看,回头就冲着云如月嚷道。
“什么受到惊吓情绪不受控制?我看都是借口!若害的我家世子断子绝孙,我绝对要了她的小命!”
“住口!”
齐沧白净的面皮通红如血,两眼如幽冥鬼火似的死死盯着云如月,见其笑口吟吟,眼中怒气更甚,那眼神仿佛在说让云如月等着。
这会儿脱离危机,离落已然恢复正常,连忙上前给齐沧鞠躬道歉。
“对不起,小女实在不是故意,还望世子海涵,大人不记小人过……”
齐沧眼角抽搐,骂了句“神经病”,扭头被侍女扶着,两腿一撇一撇的朝前走去。
“如月,我该怎么办啊……得罪了齐王世子,我们将军府是不是要完了……”
离落担忧的要命,云如月却不合时宜的望着齐沧走路姿势笑出声来。
她抬手亲昵的揉了揉离落的脑袋,“放心,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么样,安心回家吧。”
离落脸颊莫名粉了些许,低低应了声“好”,出门上了幽王府的马车。
“你这是怎么了?走路这般姿势?”
刑将夜靠在床头,放下手中书册,两眼噙笑的望着进门的齐沧。
齐沧气的咬牙切齿,看昔日好友不心疼他便也罢了,竟然还嘲笑他,刚压下去的几分怒火又燃烧起来。
“还不是因为你那好王妃!”
“本王王妃?”刑将夜眼中嘲笑霎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瞄了一眼他身下,语气瞬间变冷,“你对本王王妃做了什么,本王王妃需要伤到你那处?”
“不是你家王妃亲自动手,是她那个神经病好友……”
回想起方才发生的事,齐沧一张脸再次难看下来。
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扬眉望向床榻上的刑将夜,“怎么?不是担心我这个好友的伤势,反而是担心太子塞给你不要的那个女人?”
刑将夜两眼一眨,掩盖住心虚的光,旋即若无其事的将书册重新展开。
“开什么玩笑,本王不过是想了解一下事情真相罢了。”
“藩王处境岌岌可危,更何况你这身处在京都的藩王,若有变,皇上太子第一个就会要你的命,还是莫要将心思放在女人身上,更何况还是太子送过来的,谁知道跟太子有没有勾结。”
“她没有。”刑将夜两眼看着书,嘴上斩钉截铁的回。
“没有?你查过了?”
“嗯。”
齐沧想起云如月那个可恶的笑,心下还是窝火。
“不能掉以轻心,那个女人太过古怪,跟传闻中全然不同!说不定是戴了人皮面具,或者用了什么其他高级的易容手段。“
“没有易容。”
“没有?”齐沧不能接受这个答案,扶着墙走到床头,“我不信!”
“你不信那本王有什么办法?”
“敢不敢让我亲自验证验证?”
刑将夜放下手中书册,撩起眼皮看向他,“你想如何验证?”
齐沧双手环在胸前,直起腰身斜倚在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