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来,你许是要被贴身侍卫给治死,成为史上死的最冤枉的王爷了。”
蚩离之毒不比其他,若强行抑制毒发时的症状,只会让毒越发反弹。
她说完,直接上手解开了绳索,帮他放平四肢,顺带伸手掐按穴位。
不出片刻,刑将夜便安静了下来,漆黑的双眸一瞬不瞬的凝着她。
眼神没有敌意,没有居高临下的审视,没有威胁。
有的只是懵懂、茫然,好似隔着一层雾,看不真切眼前女人,带着好奇跟探究,想看的更清楚些。
“醒了?”注意到他视线,云如月拉来一张椅子坐在他跟前,手肘压在床头,撑着下巴瞧他。
“现在觉得还有哪里不舒服?”
刑将夜不答话,只看着她,眼神逐渐迷离。
薄唇动了动,好似说了什么。
“大点声。”
云如月听不清,只得俯身凑近他。
结果男人猝不及防的伸手扣住她脑后,将她用力压向自己,直接吻上了她。
他唇似是着火般,滚烫火热,让云如月身形刹那绷紧,几乎是同一时间,将他一把推开。
“你好大的胆子!”
云如月双眼眯起寒光,动了杀气。
但看刑将夜好似一条死鱼躺在床上,眼神依旧那般迷离的望着自己,这才忆起,这怕是蚩离发作的另一种状态。
知他不是故意,云如月的气总算是消散了些许。
但便宜不是白被占的。
她素手抬起,“啪”的一巴掌落在那张俊脸上。
很快,那白皙的俊脸上浮现出一个红肿的五指印。
“王妃?!”
外面飞鹰听到动静用力叩门,“发生什么事了?我为何听到有巴掌声?”
“不用担心,治疗的其中一项罢了。”
云如月不以为意的说着,从蛟龙玉镯中取出金针,准备给刑将夜下针。
乌鳞顺势从她袖中溜出,直接飞跳到刑将夜脑袋旁,细细的尾巴尖一个劲的抽打他脸颊。
敢亲我主人,活腻味了你!】
啪啪,又是两个大嘴巴子。
看它打的用力,满脸发狠,可惜蛇尾太细,打在刑将夜脸上,丝毫没有感觉,云如月也就由着它去了。
十指葱葱,褪去刑将夜身上衣物,捏着金针,稳准快的下针。
几针下去,刑将夜眼中的迷蒙逐渐褪去,有精光聚拢。
乌鳞反应还算快,连忙跳回主子袖中。
刑将夜看清周围,见是云如月在给他施针,登时剑眉竖起。
“你做什么?”
话说完,感觉嘴角一侧莫名火辣辣的疼,“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云如月头也没抬一下,一针落下。
“我对你做什么?我能对一个不知廉耻、下流的人做什么?“
刑将夜瞳孔越张越大,“本王不知廉耻?本王下流?”
他哈了一声,简直要被气笑了。
那日新婚夜,这个女人趁人之危,对他动手动脚,竟然还有脸说他不知廉耻下流?
真是贼喊捉贼!
云如月冷瞥了他一眼,将擦手的帕子扔在他脸上。
“好好躺着,本小姐去给你熬药。”
刑将夜四肢动弹不得,帕子盖在脸上,怒到眼角肌肉抽搐。
“飞!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