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将夜直接将手中书摔在被褥上,“荒唐!”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飞鹰从外走了进来,挥手让黑衣人退下。
刑将夜敛起怒气,抬手掐按眉心,“太子那边可有异常?”
“还是先前那般,整日游走在太医院,佯装关心王爷病情。”飞鹰抱拳,“不过藩王那边有异动,齐王世子动身准备入京了……“
“齐王世子?”
这些年齐王在边疆一直蠢蠢欲动,有心朝野,眼下怕是借着他的事让儿子入京探探虚实。
他等的就是这个!
飞鹰说着蹙起眉头,“王爷,蚩离之毒怎么办?准备什么时候吃解药?”
那毒发作起来可是一次比一次厉害,而且发作症状也不尽相同,总而言之就是让人不得好死。
“等齐王世子入京之后再说。”
“可……”
刑将夜抬手止住他话头,面色虽瞧着病弱,但眉眼凌厉,透着不容置喙。
“退下吧。”
飞鹰无奈,躬身行礼就要离开。
抬头刹那,眼角余光瞥见刑将夜面上血色瞬间消失,身子在床头更是摇摇欲坠。
眼看着他要跌落下来,飞鹰一个箭步上前将他扶住。
“王爷?王爷!来人!快请院首大人!”
一声焦急厉喝,响彻前院,所有下人立马忙的似是无头苍蝇。
云如月在后院用完晚膳,靠在摇椅上看风景。
看着悠闲,脑海中却思绪纷繁。
今日打了谷家姐妹的脸,得罪了婉嫔,也得罪了平安侯府。
他们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只怕要不了多久就会再次找上门来。
可她云如月可不是坐等别人找上门来的人,得想个法子,把这两家给斩草除根了去……
袖中乌鳞感受到了主人坏心思发酵,悄咪咪的顺着她手腕爬出,猩红的蛇信嘶嘶吐出。
主人!我有主意!我晚上去他们家水井里吐口水!一家上下必定整整齐齐!斩草又除根!】
乌鳞歪着脑袋,豆大的眼眯起,看着像是阴邪的样子,但它太过小巧,那神情落在别人眼里,也变成了贱兮兮的模样。
云如月抬手一弹它脑门,“毒杀太过明显,必定会查到瑶族头上,到时候我还活着的消息就瞒不住了。”
乌鳞用尾巴尖揉了揉被弹疼的脑袋,绿豆眼再次眯起。
主人,我又有主意了!毒杀有痕迹,我们……坑杀!挖个坑把他们一家都埋了!】
“好啊,”云如月露出森森白牙,“坑你来挖。”
“不好了小姐!”
昭昭从门外冲了进来,急的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了?这么惊慌?”
昭昭忙道,“王爷!王爷他毒发了!说是快不行了!”
云如月对蚩离之毒十分了解,毒发也是意料之中,闻言脸上并没有多大起伏。
“幽王毒发身亡,岂不是正合你意?他一死,不就可以离开这鬼王掌控了,你这会儿着什么急?”
昭昭一手握拳在掌心一敲,恍然大悟般,“对啊……”
但很快她便用力摇了摇脑袋,“不对不对!王公贵族去世,王妃说不定还要陪葬,以免万一,小姐还是想想办法吧!”
云如月手中把玩着乌鳞,索性闭目假寐起来。
“等他上门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