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没有杀人，我也不需要跟她道歉，而且从古至今，也从没有一个受害者需要跟施暴者道歉一说！”梁小冉鼓足勇气，说出了心里想法。

“好一句受害者不需要跟施暴者道歉！”江城被气得脸色铁青，“看来你跟着顾辞书，还真是让你飘了，你该不会真的以为顾辞书能护你一辈子吧？”

梁小冉心中微顿，没有说话。

“顾氏因为你，这个月的业绩下滑了十个点，你作为他们的财务经理，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江城冰冷的声音透过话筒不断传来。

“没关系，这些都只是个开胃小菜而已。”

“什么业绩下滑？”

梁小冉心中一紧。

这些天，她都没有好好看顾氏的财务状况，所以对这些事情也是压根儿就不知情。

“看来顾辞书对你真的是爱到了极致，居然这都没有告诉你。”江城冷笑一声，“梁小冉，你真是走到哪儿都是灾星！”

你真是走到哪儿都是灾星！

梁小冉的脑海里不断地回荡着这句话，她记得林墨也这么说过她。

的确，她就是个灾星，每个靠近她，想要对她好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梁小冉一时间浑身冰凉，如同坠入冰窟。

她查了顾氏最近的流水，诚如江城所说，公司最近一直在走下坡路，情况十分不好，原本好不容易签下的单子，也遭到了大量地退货。

顾辞书没有让人把这财务明细发给她看。

但账户的总额不会骗人。

傍晚，华灯初上，梁小冉特地买了菜回去，还给顾辞书发了短信，请他一起吃顿饭。

顾辞书看着满桌的佳肴，有些奇怪。

“今天是个什么好日子，你怎么突然兴致大发，下厨做这么多好吃的？”

“小玉下午给我发了消息，说她通过司法考试了。”梁小冉从厨房端出最后两道菜，微笑着坐在他的对面。

顾辞书笑了笑：“那是该庆祝。”

“顾学长，最近公司情况还好吗？”梁小冉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嘴。

顾辞书点点头：“那当然好啊，公司有你这个福星，想不好都难呢！”

福星？

梁小冉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江家不是善茬，江城更不是省油的灯，林墨是跟我发生了冲突受伤的，他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呢？”梁小冉苦笑一声。

江城的手段是有更狠，顾辞书这好不容易创立起来的公司，根本扛不住几轮攻击。

“小冉……”顾辞书脸上的笑容有些凝固住了。

“顾学长，谢谢您这么久对我的收留和照顾，但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顾氏因为我陷于危难，所以，这是我的辞职信。”

梁小冉把一封辞职信推到了他的面前。

顾辞书眉头紧蹙，抬头看着她：“所以，这顿饭是散伙饭？”

“对不起，给顾氏带来的灾难，我很抱歉。”梁小冉很愧疚，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小冉，你听我说。”顾辞书把辞职信直接放到了一边，“这次的事情跟你没关系，你没有任何错误的地方，不管江城怎么对付我们，我都有应对的法子，你不用辞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