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从大业殿当中冲出的大量羽林卫,司马德戡的神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不可能,不可能!此地怎么可能埋伏这么多羽林卫?”
司马德戡此刻整个人都麻了,看着源源不断从大业殿内涌出的羽林卫,他整个人仿佛被一柄重锤重重的捶打在了胸口一样,整个人差点吐血。
明明他很快就要成功了,明明他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可现在,随着众多羽林卫加入战团,一切都化作了泡影。
他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羽林卫埋伏在这里,而自己还毫不知情,看起来,就好像早已经设计好的戏本一样。
脑海中浮现戏本两个字,顿时,司马德戡不由一愣,随后整个人仿若醍醐灌顶一般,瞬间明悟了一切。
没错,这一切,一定都早已经事先安排好了,不然,想要短时间内调集这么多羽林卫,哪有这么容易。
从他率人杀入皇宫这才多久,若临时调集人手,恐怕消息都未必能传达出去,更别说,聚集这么多的羽林卫了,所以,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一切都是早就准备好的。
今天的事情,就是一个坑,一个等着他跳下去的大坑。
想到这,司马德戡的脸色越发难看。
当然,他也明白,这个坑其实不是给他准备的,他自认没那么大的脸,让帝辛布局设计他。
这个大坑,根本就是给他背后的诸多世家准备的,而他,不过是恰好站错了队,掉入了其中罢了。
想明白这一切,再想想他之前的举动,此刻,司马德戡感觉自己就好像戏台上的丑角,在帝辛的规划下,上演着一幕滑稽大戏。
他身在戏中,毫不知情,甚至还以为自己能改天换地。
可事实上,他所做的一切,恐怕都被帝辛看在眼中,像个惹人发笑的丑角一样。
想清楚这一切,一抹不可抑制恐惧,顿时从他心中升起。
对皇权的敬畏,对帝辛的恐惧,种种负面情绪,此刻统统从他心中爆发了出来,疯狂冲击他的心神。
心神一乱,导致他的动作逐渐变得迟疑,出手间也该是变得畏手畏脚,最终,动作彻底变形。
“叛逆,受死!”
恰在此时,一声爆喝从他右侧传来,他转头看去,顿时看见宇文成都身形一跃,好似一只大鹏一般,向着他直扑而来。
见状,司马德戡心神一颤,下意识的转身就想逃。
可眼下,四面都是人群,他又能逃到哪去,甚至,因为他下意识的选择了逃走,错过了先机,直接被宇文成都手中的凤翅镏金镋捅穿了胸口。
噗!
感受着胸口传来的剧痛,司马德戡低头看了一眼胸前滴血的枪尖,嘴角浮现一抹惨笑,迅速失去了生命体征。
随着司马德戡一死,剩下的叛军也好似被彻底抽离了主心骨一般,很快便失去了血勇,纷纷跪地乞降。
对这些降族,宇文伤几人倒也没有痛下杀手,直接命人关押了起来,等待帝辛发落。
待做完这一切,时间已经来到了卯时,远方天际,一缕微光缓缓升起,黑夜在微光的驱散下,逐渐消散。
“宇文将军,这里的事情解决了,是不是该去解决宫外的那些人了?”
人群中,席应看着宇文成都开口道。
闻言,宇文成都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说完,宇文成都抬手召集羽林卫,很快,四千羽林卫集结,余下的继续打扫战场。
“诸位,我等各带一队人马尽快将那些叛乱的世家拿下如何?”